第267章 以知悉身份為前提的欺騙,都是耍流氓(1 / 2)

盼妤騰地起立,滿臉寫著不情願服軟後的牴觸。

這種心緒和表情幾乎是下意識地表露,又頓然有所顧忌,生生停頓在半途,此刻連面上神色都僵在當場。

薛紋凜對此視若無睹,四遭環顧了半晌,說話沒什麼音調起伏地吩咐角,“不要太委屈將士們,天朗風勁,為何不開啟最快行船速度?”

角啞然,這原因說了就是活生生地討罵。

他能說是出於顧及薛紋凜身體的考慮麼?

他能說是顧梓恆三令五申的命令麼?

不行,絕對不行。所以,角將眼神很自然很順便地瞟到了盼妤身上。

盼妤:“”

你想幹嘛?你明知道不是我乾的——

角接受到女人的眼神,悄悄覺得良心有些痛,這視線轉移的確是無意識的,絕非與這女人有關係,但事急從權的時候,腐朽是可以化為神奇的。

盼妤潮紅的眼眶朝角地瞪了須臾,抿抿嘴,轉而對著薛紋凜清冷說道,“對不起,是我的主意,我——暈船,實在吐得厲害。”

薛紋凜聞言,將平淡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轉移至地面漸漸微弱的紅霞,一副在聽有人說廢話的表情,他怎麼會信?

祁州水域豐裕遼闊,百姓家幾乎人人懂得掌舵鳧水,盼妤身為王族出身的郡主,即使相識多年並未真正探知這長處,卻也不相信她會暈船。

薛紋凜冷下眉梢,逢盼妤主動說完話後都多是不置可否,這回話畢,他才道,“北瀾渡口可有安排返回王都的行船,若想舒適些,船舫也不錯。”

角懵懂地搖搖頭,這也是真實反應,北瀾是三境戰地,一切交通便利都是軍需,怎會有舒適船舫?他只覺得主上送人走的決心簡直堅定得莫名。

另一人聽著話後,心地頓然痠軟不已。

薛紋凜毫不避諱地用視若無睹來表達疏離,用不容置疑地代行決定來表達劃清二人界限,或許,也在疏散自己被多次欺騙的怒意。

那後半截話可不就有意說給自己聽的麼?盼妤覺得太陽穴腫脹不已。

她此刻心中,是拳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奈無力,就像溺水之人遭遇河水中央的浮木,看似好像一時得救,卻又於上岸脫險無濟於事,其實皆為枉然。

盼妤知道薛紋凜必是鐵了心的。他們哪怕不言舊事,僅僅從來到洛屏後的種種,她都不敢舉起手指頭盤算自己到底撒了多少謊。

無關乎謊言是否出於善意的目的,反正如今在薛紋凜的眼裡,一切以知悉身份為前提的欺騙,都是耍流氓。

她默默嘆聲氣,語態輕軟,有點退而求其次地意味,“若真返回王都,左右你再不想見我,也就這兩日,我們不如各退一步。”

薛紋凜聽這話起了個粘糯曖昧的頭,哪裡適合外人聽,他微微側目使了個眼色,角立刻接收到示意,轉身就替二人將門關得嚴實,一絲一毫不帶留戀。

只有兩人在了,女人適才起立反抗的滿腔熱血早已冷卻,她扭捏著反而退了兩步。

薛紋凜佇立許久,站得有些乏,他隨手撐著身旁的灶臺借力。

盼妤亮起美目眼巴巴盯上了他露出一截的皙白手臂,她只是覺得拘謹,不敢對視,不敢靠近,所以給目光找個落腳。

“返回王都的事, 是孤錯了主意。”薛紋唇色泛紫,這是心經不過血的症狀,說明他身體狀況還是很糟糕。

盼妤眼裡看著,心裡卻在琢磨這段話,她彷彿會錯了意,沒來由地激動了片刻,以為薛紋凜心意有所鬆動。

“是了,我不回千珏城。”她沒勇氣說出濟陽城三個字,說出來就明晃晃地不打自招。

“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孤會派人送你回濟陽城,只是北瀾之境盡是險要,請夫人為自己安全也多著想考慮。”

這窗戶紙簡直被他戳破得猝不及防。

濟陽城三個字終究還是從他嘴裡篤定自然地說出來了。

盼妤秀麗的五官都有些僵硬,她不知要作何表情,只得訥訥道,“有些事,我可以解釋。”

這句話真是過於耳熟,過去每每她認錯都得從這句開始辨認起,如今再次啟口,她覺得這幾個字樣上充滿諷刺,但又能如何呢?她真的很想好好解釋。

薛紋凜似是不耐地打斷她,秀致的面上徒添冷意,看得盼妤心底頓時咯噔一聲,後知後覺自己不該說那句話。

“閣下不要解釋,孤,咳,孤不想聽解釋,孤與閣下無從談起想見不想見。”

有件事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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