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
司徒揚歌:“今天可見那位蒙面公子?”
侍衛:“見到了,那位公子不不知何方來頭,竟能在陛下近旁首座。”
第二日:
司徒揚歌:“今日可見那位蒙面公子?”
侍衛:“見到了,今日聽說刑房死了一人,統帥與他皆在場。”
隔了兩日:
司徒揚歌:“今日可見那位蒙面公子?”
侍衛:“見到了,那位公子似身有抱恙,陛下親自探望,看來也是個不小的人物。”
司徒揚歌於是多問了一句,“沒什麼異常吧,比如軍醫御醫或者陛下沒有大呼小叫吧?”
侍衛滿臉黑線:“不曾。”
過了兩日:
司徒揚歌:“今日可見那位蒙面公子?”
侍衛:“不曾。”
司徒揚歌狐疑不信,換了個問題,“今日可見一位陌生美貌的公子?”
侍衛:“不曾。”
今日:
司徒揚歌:“今日可見那位蒙面公子或者一位陌生美貌的公子?”
侍衛:“嗯。”
司徒揚歌:“嗯?”
侍衛冷漠無情臉:“今日大帳遠聞陛下雷霆之怒,他似竟敢在陛下面前大小聲,恐凶多吉少了。”
司徒揚歌摩挲下巴,撇撇嘴,“的確凶多吉少。”
侍衛如釋重負。
司徒揚歌見狀,看穿地笑了笑,“放心,不管誰凶多吉少,你明日不用回答問題了。”
侍衛:“”
大帳內的確充滿劍拔弩張的氛圍,司徒揚歌這“失蹤人口”一出現,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司徒揚歌環視一週安下心來,好的很,看順眼看不順眼的都在,也所幸其他外人。
他在堂中央站定,雖然一眼就瞧見薛紋凜坐在主座側首,但他沒忘先和這“未來靠山”行禮。
“司徒揚歌請西京陛下安,多蒙照拂,感激涕零。”
薛承覺俊臉繃緊,唇面微微發白,眼眶四周像是塗了一圈殷紅,緊鎖的眉頭並未因著這失蹤人口到訪而發生任何變化,反倒眸光裡的冷淡和陰沉似乎還深重了幾分。
只不過,年輕的皇帝卻是有的放矢,將視線牢牢固定在薛紋凜身上。
司徒揚歌想與老友打招呼的念想瞬間澆滅,而心生另一樁好奇,他也未嘗不知,眾人對他本人這些日子的行跡或許更感興趣。
皇帝看著薛紋凜,疏離客氣地回應:“國主不必客氣。”
司徒揚歌適時苦笑,“陛下說笑了,如今慘如喪家之犬罷了。”
薛承覺輕輕吸口氣,似咬著後槽牙,“不打緊,朕看國主也不必日日受累,後方助您打算的才俊多的是,能勞動朕這位寶貝老師出山,國主不好如此自比。”
呵呵,一股熟悉的醋意司徒揚歌太陽穴鼓鼓一抽,不禁感嘆血緣之強大,他朝盼妤的方向隨眼掃視,看場中唯一的女子表情也不大好。
司徒揚歌終於忍不住朝前走了兩步,又特地貼向老友,定神一看,才發現薛紋凜狀態並不好。
他脫口而出,“阿凜,你怎麼臉色不好?”
挺直端正的背脊倏地微僵,朝外側坐的面容昳麗神秀,聞言向司徒揚歌拋來一記眼刀。
他一眼看清薛紋凜血色盡失的唇面,看著正欲給自己回應,但實在單薄的胸腔急劇起伏几下,就見薛紋凜略顯狼狽地掩起袍袖,在袍袖內吭吭咳嗽起來。
主座的青年見狀臉色愈加陰沉,眼中幾近燃起星點,膝上攥緊的拳頭正昭示著主人的滔天怒火。
“朕仍是那句話,只要老師肯往回走,朕不拘著人,但絕不可留在戰地。”
司徒揚歌啞然,方知自己勸不動。
不是他自私故意不作為,而是定論已在,和薛紋凜拉鋸戰只不過浪費時間,偏偏不知誰給了這位皇帝韌勁和耐心要去挑戰不可能。
司徒揚歌悄然看著眼前的女人臉,焦灼無奈和認命全都寫在臉上,這女人憋屈至此,他心中好像頭一次沒有鼓掌高興。
自己雖然無法打破僵局,好在所言之事也還有價值,這麼一想,司徒揚歌清了清嗓子再次吸引住在場注意力。
“陛下,”司徒揚歌抱拳拘禮,渾然露溢一絲美瀟灑的江湖氣,“前情不贅述,此刻我們皆知前朝恐留有餘孽在長齊築巢而行起復,我一時失手只能暫避鋒芒,日以繼夜這麼多天,才讓我清點好家底,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