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托住腮,對這幾句陳詞濫調無甚興趣,卻抬起頭憂心忡忡地問,“師兄,又要打仗了嗎?”
顧梓恆滿目存疑,不知為何會有此問。
“從前你對那皇帝的示好總是推三阻四,近日長齊宮變,還有二師兄親赴祁州那遭。這不,皇帝還巴巴跑來送虎符,能有什麼好事?”
顧梓恆聽到這番不假思索的赤子之言,似是越發理解為何他總能被周圍人寵著溺愛,當即笑笑,寬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等皆為王臣不可迴避,而況此番傳送虎符,卻是本王的主張,與陛下、與鄰國動亂並無干係。”
“極陽銘文由始帝頒詔世襲罔替,詢問不到陛下的態度。”
這般解答清晰明瞭,但凡旁人都能恍然大悟,偏生遇到這腦洞長歪了的,卻見青年滿臉抗拒,齜牙咧嘴道,“怎麼滴,他還想重新出山了?”
顧梓恆:“胡說八道什麼!”
顧梓恆在胸中噎住口氣,橫眉冷對著那張無辜賠笑的臉,連有人進來都渾然未察。
只聽玄傘悄聲道,“少主,何大人打算兩日後啟程回王都,特想向您辭行。”
這位神思深沉的主子揉揉額角,對他們簡短叮嚀就作告別,“行了,你們跟著回去好好辦差,這裡只留般鹿就好,讓莊清舟寫好摺子,把最近那些烏糟糟的事捋捋清楚自己回稟陛下。”
“至於辭行,就罷了,本王知道他想問什麼,面就不必再見了,讓他同周圍告告別,難得相遇也是奇緣。”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