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感受到背後不同尋常灼熱的視線,幾乎狼狽著快步走出房間。
他們身處普通人家的宅院,內院住人,外院米鋪,夥計既在鋪子打下手,又隨時可充當天楷手下護院。
這米鋪在洛屏經營得聲勢浩大,彷彿是特地將鋪面開在洛屏刺史府附近。
盼妤在樸實卻寬敞的廊橋裡穿行,身後不遠不近跟著一個婢子,不如素日總是跟著兩個。
取文書的地址就捏在她袖子裡,盼妤主動將跟在身後的婢子喊了過來。
“幾日未見你家主人了,他人呢?”
婢子乖巧有禮,看似不是個活潑多話的,聽得主人二字一愣,“夫人說的天楷少爺吧?”
這倒有意思了,天楷的背後果真還有“主人”?
“嗯,是這個意思。他人呢?”
盼妤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量內院的人口,比之初來時青壯年到處行走,此刻幾乎只有少數妙齡婢女留守,她不禁心中凜然。
所謂出貨必出城走陸路,這些青壯年一定不是負責保護貨物那麼簡單,極有可能隨時充當打手執行旁的任務。
“天楷少爺運貨出城了,他走前留了話,說您二位是貴客須好好招待。大約因來時匆忙,沒有及時向洛屏刺史府備案出城文書,少爺說,待他運貨歸來後貴客再回去不遲。”
盼妤點點頭,面露滿意,“我也正有此意。既是貨物穩妥,倒不著急回去。我倒不打緊,姑娘須多上上心我屋裡那位,卻是個難伺候的,脾性也內斂孤僻些,你們萬萬一日餐食伺候好。”
那少女聽盼妤說起“她屋裡的公子”,面上沒來由地淡起緋紅,聞言幾乎噎了幾秒,才磕磕巴巴應道,“請夫人放心,公子是真真的高人雅士,婢子們不敢不盡心。”
“怎麼?你也:()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