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恆頷首,“駐軍是死是活你不用管,萬事以你不暴露為先。你時常往來,可有發現什麼時候開始便被跟蹤?”
“應是從何大人前往濟陽城的明發邸報起,城中便開始出現生人。我是駐軍伙伕,對米糧物價存量敏感,所以最先接觸得到異常,雖曾間接向大營長官警醒過,卻並未得到重視。”
般鹿疑惑,“白虎營也沒有發覺?”
青年正色回應,“這不是我需要知道,也不由我來聯絡。但不得不說,曲智瑜的準備皆在暗面,若白虎營只是從明面監管,不細緻監察,未必能發現異處。”
薛紋凜似乎也表示理解,遂問,“經你觀察,他到底想幹什麼?”
青年一字一句,“馳援西北。”
般鹿:“分析出來的?”
青年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他府中有一種鳥,專用來密信來往。那信藏在鳥的胃囊,需餵食特殊食物催吐才能見信,我剛好識得,所以取過幾次信。”
顧梓恆、般鹿目瞪口呆,這麼神!
青年並不驕傲,“從種種跡象判斷,曲智瑜應暫時還未想與朝廷攤牌,只是為打通西北積聚糧草物資,他的囤糧數目驚人,城中絕無藏納地,只可能運走。”
青年見兩位主上聽得意猶未盡,續道,“西北通道是衛中大本營最賴以生存的後方線,我懷疑曲智瑜想效仿複製一條複線。”
薛紋凜蹙眉,“去哪裡?”
青年搖頭,“還未可知,只是懷疑, 但通道路徑尚未發現蹤跡。”說完籲口氣,“索性天助,少主和主上駕臨,也能讓我暢所欲言,否則這些機密,恐怕暫時遞不出去。”
“明日元春宴是為何?積聚銀錢?”
“恐怕是,他府中生人諸多,我跟蹤幾次後便發現自己被跟蹤,只是有賭錢做幌子,並未暴露。”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