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這種脾性極易縱容身邊之人(1 / 2)

“我們先出去。”林羽深深吸了口氣,又強行憋住口鼻。

她始終以略顯曖昧的摟抱姿態幫助他站立,但文周易在阿乙上前後並無拒絕的動作,這才是林羽更心焦的地方。

這男人從不輕易被佔便宜,也不輕易佔旁人便宜,不是實在撐不住,怎會坐視她這般大膽上下其手。

林羽平日不聲不響,說話的機會都用來將人觀察得細緻入微,這才與甲乙兄弟有本質不同。

她揣摩得很到位。

此刻,文周易內心極度焦躁,在身體遭受被迫禁制和危機形勢無法棄之不理之間來回拉扯。

呼吸時喉嚨的任何一次吞嚥都似刀割一般疼痛,若是身體有力氣,他恨不能拔腿就走。

無奈就是沒有。

其實,身體上的難受他尚可容忍,無奈林羽極具迷惑性,有些色膽包天表面意味的親暱姿勢,讓他的老命更加吃不消。

他一直在抗拒,林羽是看出來了的。這種迴避的意味的確顯得有些幼稚,但,但這才是一個男人行之坦蕩的正常反應啊!

文周易不知是她腦海裡的想法哪裡錯了,還是自己才哪裡想錯了。

總之這麼幾次下來,他隱隱覺得這種情形已經值得好好琢磨,而後再決定是否需要略略明確地表露一些態度出來。

他難得側目,微垂眼幕,那女子渾圓螺旋的發頂倒映入瞳孔,她很少這樣狼狽,而狼狽之中依然能維持鎮定優雅的姿態。

儘管她不免在某些場合總表現得缺少警惕意識,但文周易卻感覺到,這女子心境上的放鬆並非粗心大意或思慮淺短所致,只是純然太過不在意。

他們身量有差,而她不但摟抱得極為自然,還頗有些力氣。

他蒼白無力地在內心略略反抗,身體卻尤為誠實地聽之任之。

文周易相當清楚自己的狀況,五臟六腑以從未有過的團結舉起大旗齊聲吶喊抗議,四肢百骸的每一寸經絡都有刺痛在囂張發作,而心臟處綿綿細細的鈍疼,就是他不敢再大量服藥的主要原因。

他很想答應這個提議,兩人先出去,讓阿乙在裡面處理。可這少年到底未經調教,遇事謀略不足,莽勇有餘,當下並非託付重任之選。

文周易咳嗽著拒絕了她的提議,令這女子睜大了美目瞪著自己。

他苦笑得力不從心,“咳,不能走,他,他處理不好這些。”

這句話音量刻意落低,喃語著似只講給林羽一個人聽,林羽眉眼不展,看著木頭人的方向神色不耐。

文周易大約猜到她想什麼,不忍再苛責那少年,不禁打了個圓場,“莫怪他,他心焦於我,約莫還在為自己方才的莽撞耿耿於懷。”

林羽冷冷道,“你難得給一棍子,還沒真落到身上又喂顆棗,這種脾性極易縱容身邊之人。做錯事的人尚未狡辯,你倒代為說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文周易攏攏身上被披上的薄襖,輕聲道,“我方才,咳,已責備過了,他,他也知錯。”

林羽頓了半晌,嗯了一聲,不樂意再引他說話,“你捂著口鼻莫說話,我來說,你點頭搖頭便是。”

林羽攙扶著這人往前,但顧及著自己手裡打了火折,不太敢走得太近。果然,文周易跟著走了兩步,身體又頓住不再上前,也一併攔住她的腳步。

“可以了,這個位置即可。”她手裡的火折從耳室外就一直燃著,倒沒有擦出星火的隱患。

林羽揚聲問少年情況,阿乙埋頭苦幹一陣,聽到問話瓦聲瓦氣道,“先生神機,這木頭人的各中關節灌盡了硝石冷油,我已散得差不多了,但是——”

少年擦一把頭上的熱汗,仔細瞧著冷油的流出速度和先生口中通聯溶洞的那個通道,疑惑道,“我看這些關節的榫卯有些年頭,這通道似是許久無人打理,流速太慢了,也許方才我應該先想辦法疏通一下。”

林羽思考片刻,略作沉吟,“這木頭人和紙人長得一般不二,我瞧著眼熟,卻又覺得記憶格外遙遠。再說這裡的情況,有新人的痕跡,為何卻還是舊物?”

“供奉之物,中元祭奠。”

頭頂輕弱暗啞的咳嗽聲再起,林羽頗不贊同地睨了一眼,卻低眉沉思他說的這八個字,徑自順勢猜測他的意思,“用紙人祭奠,並非濟陽城人的習慣。以木頭人充數企圖混水摸魚麼?這是許久之前的謀算。”

“欽差大人的到來重新啟動了某個陰謀的開關,姜文竹的組織喚醒了一群潛伏已久的殺手諜者,而這裡便是行動的秘密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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