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後算賬,眼瞧著這見縫插針的功力真是愈加見長,蒼白無力地用早已打好的腹稿解釋,“你若不心疼何嘉淦,自不會放任孤去見他,千里奔行只為忠君一諾,這等良臣何苦辜負?”
“而況,咳咳,他只是想見孤一面,孤甚至不算真正成全。咳咳。”因體質太單薄,藥力發作起來立竿見影,轉眼間人便開始咳嗽。
顧梓恆抿嘴不語,反而手中接二連三忙碌,他將準備好的溫茶遞到嘴邊,薛紋凜就著手漱了漱口,續道,“你總能找出諸多旁的理由,孤不堪奔波確是真的,與那日弈棋有何關係?”
非但如此,還平白浪費自己難得伏小做低,以為或許可以矇混過關,沒成想真人竟主動跟了來,便是當時去門旁守牆腳那位,可恨自己漸起病勢,實在沒看清人臉,活生生地不打自招。
顧梓恆忍不住輕輕哼笑,聲色低沉溫和,“義父胸中除了縱橫謀略,還技藝良多,我便是口舌如簧這招學得淺了,自然忍不住利用一切機會修習。”
聽到這番打趣,薛紋凜淡色的唇角泛起笑意,臉上也多了一些血色,良久,才端起正色,“此去贛州並非沒有風險,你既已承襲爵位,銘文開啟金鑰早應交予你手,原本你不該涉險,孤想著,此行索性一併改換金鑰,也不失為良機。”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