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放花燈的少女,口裡只道,“這裡堪堪可以,看著也不似我家客棧舒適,也許天色好些能呆得住,否則冬風乍起,可有你受的。”
她又走去立在他面前,特地給門外留下一個背影,生生擋住薛紋凜的視線,低低笑道,“這會我越表現得捨不得走,門外那趴著的牆腳越鬱悶。這麼想想,心中說不出的莫名暢快。”
薛紋凜看著被她方才掩去一半的窗戶,這才哭笑不得。
“莫不是為了氣她?在下看不懂,二娘子似對我有所誤解。原來又遭遇一樁城門魚殃”
林羽堂而皇之坐在他身邊,慢慢悠悠沏了一杯茶,聽完他的話自行一怔,面色又恢復如常,只是語氣輕了,“誤解自然是她的錯,倒也不算全然無辜。”
見他不解地看過來,林羽淡然一笑,“沒什麼,與先生絲毫沒有關聯。是我自己沉湎舊事,令周圍人擔心不已。有時以為自己走了出來,有時飲鴆止渴而不自知。”
在她吐露某些字句時,薛紋凜皙白纖長的指節悄無聲息叩緊了杯沿,安靜許久的睫羽顫巍撲閃,眼簾就這麼半耷了下來。
他靜坐不語的樣子竟顯出一絲乖巧,被林羽分辨過來時,只尋見一個不知如何出言安慰的觀眾正認真傾聽訴說者無盡的憂思。
半晌,聽得那人垂目輕聲問,“飲鴆止渴什麼?”
原來又是個一針見血的人物。林羽在心中輕諷,這問題有些難以回答,至少在這人面前,似乎很難細細分說。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