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妄自揣測陛下聖意,卻見他今日回程後心境極佳,我琢磨回想始宗態度,應是好事多於壞事。”
“怎麼說?”
使臣往裡間下意識瞥了眼,隨著她也降低音量。
“始宗幾位皇子已在適齡,他若早有意向,大可在今夜筵席時請出來介紹一二,他這不表態的姿態,臣以為絕非猶疑指定哪位來做女婿,而是——”
盼妤一歪頭,悄然接話,“而是哪位來做太子?”
使臣笑而不語,抱拳作揖地告退。
盼妤默默回到自己居室,想著使臣所說的結論,與自己料想也大致無二。
常元丞可以作梗,但未必一定有機會。若真動手,必是裡應外合。
她此次隨行,撒嬌裝傻都在營造自己選婿的好奇與不安,實則這樣無法更改命途之事,與其徒勞反抗,不如行之有效做些努力。
她在祁州留了後路,反而出了國門一味打算靠自己。
屆時若西京皇帝一犯糊塗,給自己留個最傻最不討喜的兒子,她大可召喚祁州內應火速帶母親逃往邊塞。
若皇帝真心締結關係,而後族有所動作,她只管親自盯著這常元丞即可。
說來說去,倒要感謝常元丞來做理藩院院長,他常年出任文官,在讀書人的場次裡怎麼鶴立雞群都不可怕,最可怕就是深諳陰謀陽謀,還能大膽妄為。
所幸後族世家最厲害的人沒出馬,說到此,她常常疑心父皇的意圖。
那厲害人物多次力薦自己為使團團首,只是回回被父皇駁斥,連皇后從旁遊說也沒好使。
盼妤摩挲著下頜百般無聊地想,難不成父皇真的偶爾也靈臺清明瞭?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