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他身邊竟無一人願意替她說半句好話(1 / 2)

因為什麼?瓷白手背從額頭自下落了小段陰影,恰時掩住面容裡的晦暗不明。

一小截臂上冷白的肌膚軟滑透亮,只有靠近腕部透出了細細蜿蜒的青筋,在昭示著主人的身體病痛難愈。

薛紋凜埋首在心裡哂笑自己,又不禁扶額無聲嘆息,

根本不用糾結原因,說穿了不管因為什麼,如今都是多管閒事。

但話已宣之於口,大事小事還盡數參與,故作“兩袖一揮,清風明月”怎麼看都顯矯情。

薛紋凜只得這樣自我安慰,比如說,曾是王臣關心王廷其實並不羞恥。

而況這倆日日在跟前晃的小輩,自己無不傾注心血悉心教導,他明明一眼看清前方有崇山峻嶺,又怎麼忍心坐視不理?

薛紋凜甚至已然表現得極為剋制,只是在剋制之外另滋生了幾分謹慎和忌憚。

這份負面情感不知何時悄然從血液沁潤進骨子裡,尤其面對盼妤時無法自抑地催發。

薛紋凜覺得意外又實屬正常,畢竟人不能總是記吃不記打。

但偶爾病得七暈八素醒來後他也自問,對重逢這一切真沒有一絲諒解,對她真沒有一絲改觀,真堅如磐石、心如止水麼?他至今給不出答案,只知不斷有聲音在耳邊繚繞不絕。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區區兩載轉瞬即逝。”

“您每每心軟,又哪次不是被傷上加傷?”

“您回頭看看,身後多少人只希望您平安喜樂,她算什麼?”

這些聲音並沒有在薛紋凜的腦海鞏固成堅定信念,反而令他一度自疑和疑惑:會不會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自己或許也有錯?

因為他身邊竟無一人願意替她說半句好話,可這世間,再可惡之人總有一絲可取之處吧。

於是他近來勸服自己,他以為那是因為自己受傷而軟弱,後來覺得是情感淡薄而漠然,如今,內心卻是漸漸多了許多釋然。

半天因為不出所以然,輕飄飄的字句從喉嚨溢位像飛絮般隨風飄遠,但在場不會有人糾結薛紋凜的答案。

顧梓恆直勾勾觀察著薛紋凜的臉色,與同樣關切的皇帝在空中短暫對視,視線又悄無聲息轉回薛紋凜身上。

薛紋凜小指頭尾巴翹翹,他都知道人家在想什麼。

他家義父身上是有些聖人屬性的,從前環境使然,一經皇家貴胄的身份包裝,而美貌又給了他充分發揮自身獨斷跋扈的脾性,竟沒人知道其實他在自己人周圍軟乎乎的很好欺負。

顧梓恆竭盡全力不讓人發現,當時光流逝,歷經不同人生,這屬性難免遮掩不住。

而那女人,或許正是拿捏了這一點,才讓顧梓恆覺得分外可惡。

她以前躲在常寧宮裡充當幕後黑手算是真可惡,若如今她再出現時又刻意戳著薛紋凜性格薄弱之處下手,那就是真·罪無可恕。

顧梓恆想出聲寬慰,卻又看到薛紋凜明知故犯,實不想為他解圍。

氣氛突然冷了下去,良久,盼妤突然發話,“因為你內心蠢蠢欲動,總要去當那聖人。”

顧梓恆:“”我和宿敵精準同步,很煩。

薛紋凜:哼。

薛紋凜被著哼哈二將包圍,臉往哪邊轉都不想面對,他只好放下手,眼睛看向自己前方的皇帝。

皇帝:因突如其來的關注受寵若驚。

“明面上彩英只是回到帳中,但舉止行動已受約束,你們,有否向司徒國主呈報?”

薛承覺不知不覺挺直了背,蹙眉回憶,“朕看,那位大叔根本不關心自己是否有命回國,他在這蹭吃蹭喝,可歡喜得很。”

天命小皇帝對隔壁前·篡位奪權者多少有點偏見,明知事實並非如此,非要開聲嗆。

其實司徒揚歌入營後完全形同智者苦修,他似乎將龐大的鄰國助力完全交託在了自己好兄弟身上,沒人知道這整日閉帳不出的客人每天在幹嘛。

薛紋凜眉梢一挑,司徒揚歌一直躲在九衛營帳,這意味著他每日都可在營內外來去自如,他雖叮囑九衛跟隨,但是這麼多天也過去,連九衛都沒有主動有奏報,想來奪權之道一路艱難。

顧梓恆與皇帝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向盼妤看去。

盼妤:“”

“怎麼?你們辦事不利,債我來背?”盼妤為兒子的倒戈相向頓時無語,“如今彩英是否牽扯其中還是未知,若我去出面,他定要懷疑我在幕後有意針對。”

開玩笑,她對自己的人緣尚有認知,尤其故意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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