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數日過去,這顆石子沒有攪動出湖水的一點漣漪,她完全不敢想象發生了什麼。
盼妤低聲附和,“司徒十分器重他,也知你面上雖不說,但心中時時掛念,他既無訊息,自然就是好訊息。”
彩英沉靜地笑笑,兩頰上幾絲緋紅卻悄悄緩緩褪去。
月上中天,銀鉤瀉下微芒。
春風拂動,軍旗獵獵,營外篝火已熄,除主將營帳之外,佈防最嚴密的當屬刑房,一夕之間,囚犯死而復生的傳聞甚囂塵上,諸兵將對囚犯緣何重要而議論紛紛。
女帳外,盼妤隔著一張門簾靜靜佇立,身旁站著玄傘,看來看去,他也的確是唯一不對自己心存偏見之暗衛,那滿腔關心倒是溢於言表,“夫人,天色已晚,您回帳歇息吧。”
盼妤半晌沒發聲,末了緩緩喟嘆,“昶藺,若是你當怎麼選?”
嗯?玄傘抬聲疑惑,“臣從不認為這將是困住您的難題。”
盼妤挑眉覺得有趣,聽暗衛繼續道,“臣以為,夫人第一時間已然做出選擇。”
“這暫時的困頓並不會影響您達成目標,只不過餘留悵惘。她若是惡人不值得同情,她若被冤枉,這只是達成目標之途無奈又無法迴避的選擇,傷及心靈尤可彌補。”
盼妤一時啞然,人心尤可傷,可嘆自己付出多少代價也沒彌補回來,她不知面青年的自信從何而來,但又不得不承認他所言不虛。
盼妤唯有嘆息一聲,“果然是薛家的男人,清醒和絕情多少都融進了骨子裡。”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