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紋凜擰眉,不像是準備相信的架勢。
聞言後微微掀起的眼簾輕輕顫動,盼妤乾嚥著喉嚨,先將收穫的悸動悄然摁入心底,而後認真想了想,訕訕地認錯,“凜哥,我記不起來了。”
顧梓恆:“”
她眼裡明明滿是薛紋凜俊秀昳麗的面容,竟還能在顧梓恆炸毛前趕緊又補救,說不是故意逗弄都沒人信,“並非是針對我們的場景,也許當時僅一瞥而過,我大約沒在意。”
你哄小孩呢!死人又不是滿地爬,這有什麼回憶不起來的?
顧梓恆一個字沒說,但表情生動得已經一人多角演了半出戏,總之滿打滿算就是不信。
“我們一路走來雖交遇許多人歷經許多變故,但死人傷者並不常見,你再仔細想想。”
薛紋凜顯得饒有耐心,語氣中既有素日體弱而來的溫和,又難得帶了些鼓勵的意味,盼妤知道這其中代表的意思。
薛紋凜對這件事的真相意在必得,定是不追尋到真兇絕不罷休。這男人,越面對形勢急迫越表現得遊刃有餘。
朝臣之所以時而對他產生獨斷專行的固有印象,那多數因為朝堂以上是拿定國策的最後一步,協助皇帝頒佈御令就得快、狠、準。
而撥開迷霧、挖掘真相、破解任務則需要隨時保持理性頭腦和清醒思路,無論情緒暴起亦或猶豫遲疑都只會干擾達到目的的路途。
盼妤對此心知肚明,自然不會錯以為他有心對自己態度改觀。
然而理智佔據腦海卻無半分用處,她就著薛紋凜這番不經意施捨出的柔軟與和氣,心底正兀自抓撓不已。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