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的大火,焰舌灼熱令人難以靠近,於是就見那男人悄然畏縮了一下。
他頓了頓,依然不依不饒,神情恨恨地道,“廖大人雖有行差踏錯,卻是不想郡主汙濁之身將來禍延祁州國祚,他實在過於忠君愛國,才走了這彎路。”
“如今身死神滅,他都是一個死人了,為何無端賭上九族都要陷害你?”
盼妤冷笑,眉眼平平,“父皇,您方才這些問題我一個回答不了,但,從始至終我才是受害者。至於結交外人,若沒有那些外人,我恐怕早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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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州王顯然對這答案並不滿意,“你可找得到人證證明清白?”
盼妤眼光微閃,強行穩住呼吸,雖然早預見結果,但深重的失望依然浸入骨髓。
這位天家父親用表情和語氣毫不避諱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他要麼根本沒打算相信自己,要麼根本不在意自己清白,只是需要一個清白之身來招婿,若找不到人證該當如何?父皇僅憑三人成虎,就認定自己犯下這天大罪名麼?
盼妤抿緊略乾裂的唇,深吸口氣平定心緒,小聲卻堅定,帶有一股破釜沉舟的意味,她只覺得可笑,這樣的構陷在某種事實面前必然不攻自破,為何父皇想不到?
“父皇,私通和珠胎暗結,這對女子而言無異於毀天滅地之禍,您為何不想想,兩年前我才多大,我只是一個平平卑微的庶女,我如何有能力擺脫護衛的眼睛?”
“再者說,若我真有異動,為何您出征凱旋後無人說起,娉婷素來對我嚴厲,她當時既撞破一切,又哪裡想起來什麼姐妹情誼要為我隱瞞?”
盼妤像看一個死人一般看向男人,驀然陰沉下臉,“你說得對,當年的確有人時常來去無蹤,你既非目擊者,也非親歷者,憑什麼賭上九族性命作證?”
盼妤仰面朝向主座,清亮秀麗的眸眼格外發光,她一字一句道,“父皇,我可以驗明正身。”
她此言一說,眼裡再看不見周遭人表情,只覺得血脈賁張之感脹滿胸腔。
既苦澀,又絕望。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