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面前就有一位,他當然欣慰。
“那位樓飛遠,你可知根底,他什麼脾性?”顧梓恆了卻心事,口氣也柔和許多。
彩英稍挑眉,見薛紋凜和盼妤並無動靜,知道合該自己好好回答,果真思索片刻。
“我也不知老夫人和飛遠之間淵源,他天賦甚高卻不合群。”彩英陷入回憶,順著思緒侃侃而談,“他討厭圍地,討厭沒有虛偽的親情維繫,但他並不叛逆,對兄弟忠義十分重視。”
“那你以為,身負令牌之人,能是什麼身份?”
彩英見盼妤插話問起,頷首笑笑,“夫人知我從無興趣打誑語,他能有令牌,大約出自世家,或許是從前那些極重要貴胄的後裔,但有什麼用?他從來跟隨心意,誰也別想操控他。”
彩英突然看向薛紋凜,“王爺也是天家貴胄,能否將心比心給出答案?”
這問題大膽直白看似尤其失禮,聽得顧梓恆眉峰漸冷,嗖嗖裹起寒意。
薛紋凜微掀眼簾,帶著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向顧梓恆輕快掃視,笑得不甚在意,但盼妤卻恰好目睹前後細節,親眼瞧見顧梓恆自然垂落的手握緊了拳頭。
她心底並不痛快,因為這少女的提問的確出乎意料。
一句“將心比心”,無辜者眼中肖想不出複雜的思緒,但盼妤卻感到心慌。
薛紋凜最不願意想起的就是從前。無論身為母親的兒子、身為天家皇子、做皇帝的弟弟、當攝政王哪些時日是全須全尾能收藏在回憶裡的?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