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末的心靈悸動,萬分不能跟接下來的計劃相提並論。
見薛紋凜面上泛起冷意,盼妤只得訥訥回答,“聽說你受了刑,我自然緊張,所以才提出要與你留在一處。”
薛紋凜斜身倚靠在軟枕,揉揉額角差點肉眼可見的凸起,說話間滿是沒好氣。
“看來我走之前掐你手臂用力太虛乏,盡是半點默契也沒有。”
這種明晃晃而直言不諱的定論著實太毒辣,盼妤勉強嚥下從胸口噴發的老血,委屈巴巴地道,“你走之前可沒留隻言片語,所以我想了想,還是可以行動的。”
薛紋凜忍不住橫了他一眼,嗆道,“我讓你好好照顧自己,不是留言麼?”
盼妤嘴巴張了張,愣是沒結巴出字句,半晌只好吐口濁氣。
她心中不服,還是要辯解的,於是撇嘴,“這種話與任務無關,我就聽聽。”
“胡說!”薛紋凜輕輕咳嗽了兩聲,抬首看到盼妤立即面浮關切,下意識地解釋,“無事,只不過前面那牆上的血跡太嗆鼻。”
“你沒事吧?真的沒受傷?”盼妤滿心又緊張起來,“我方才只是聽呼吸聲才沒警惕,但現在說來,你若沒受刑,我也沒聽錯啊!”
盼妤低呼著回憶村塾中的事,表情猶疑。
薛紋凜聽她起了個頭,便細細問起來。
“原來如此。”盼妤陳述事情鉅細,不確定地道,“當時我彷彿真聽到他對別人說你受了重刑,他是話語權很高,似很得老婆子倚重,我聽了當然信。”
薛紋凜淡淡道,“那便是你聽錯了。”
女人蹙眉,果真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那小子針對薛紋凜尤其厲害,以他為首捉了人,的確不大可能放過。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