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紋凜輕輕嗯了一聲。
“你,你嗯是什麼意思?”那到底是信還是不信,她一屁股又坐到軟榻身旁的圓凳上,擰眉無助地求解。
薛紋凜打量她面上的執拗,端詳半晌,還是隻有無奈,“是我的錯,的確不該與你討論這些,在回大營前,你勿要再胡思亂想其他了,方才,方才是我不該。”
這藏珠老蚌又關緊殼了是嗎?盼妤一時氣結。
所以這聲嗯到底是信她還是不信呢?
女人強自壓抑著心底的狂風暴雨,不得不泣血告天這男人簡直絕了。
薛紋凜不敢再欣賞女人臉上變幻的五顏六色,作勢咳嗽了兩聲,輕軟地囑咐,“今晚恐怕不能睡。”
盼妤站起身,默默無言地將桌上的菜挑挑揀揀了半天。
“名單和地圖都記得放好。”他看著她手上有條不紊的動作,繼續道。
她乘了小半碗筆直推到薛紋凜面前,多是清淡綿軟的口味。
薛紋凜這下不好在人氣頭上拂掉心意,只得無奈地抬手去接,卻被盼妤閃了一下,手中落空,她終於開口道,“你的手哪裡有力氣?方才是,沒力氣端著所以不吃的?”
薛紋凜此刻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良心,竟老老實實點頭。
女人籲口氣,說話輕輕的,倒少了唯恐對方不同意的忐忑,反而是做好決定,“我餵你吃幾口,總要存些體力。”
薛紋凜並非是介意這類伺候所表達的親密,當下腕上一說疼,居然真是起了痛,就也不拒絕。
見他嚥下一口,她的心到底安了半邊,蹙眉問,“到底是防誰?危險不危險?”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