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無視自己,她原本應一道隨之進馬車,末了想想,自己似乎真應當試著說幾句。
“我有話跟你說。”
司徒揚歌面色肉眼可見地一跨,眸眼鋒利看著她。
盼妤好整無暇抱胸看他,做出似在權衡判斷的姿態,清冷啟口。
“我記得與你不超過三面之緣。我思來想去,為何你總說與我有滔天仇怨,其實除了娉婷姐姐那樁事,只怕是凜哥的一些遭遇令你單純厭惡我罷了。”
司徒揚歌當即諷笑,“你倒有自知之明。”
“我與他的事,我千錯萬錯都只彌補於他,但單就我與娉婷之間,哪怕她從皇陵碰蹦出來也沒資格指摘我,而況她的——失敗的追慕者。”
“你!”男人冷戾暴喝,但顧及馬車內的人,生生壓低音量。
盼妤尖刻地道,“方才當著凜哥的面,我不想徒添他煩惱,莫不是你真以為我怕了你?亦或你真將娉婷錯嫁司徒崑崙的罪過安在我頭上?”
“我父王的確賣女強國世出有名,我也是他的女兒,娉婷談及婚嫁之時,我尚且少不更事,期間朝堂掀起朝堂腥風血雨之人,是姐姐自己罷了。”
“彼時始宗雖坐鎮西京勢力大盛,但在姐姐眼裡,皇太子尚且比普通皇子要有價值,而況你只是個宗族世家子?關於姐姐和司徒崑崙的軼事,難道長齊正史不曾記載麼?”
“比如,皇后與微服私訪的陛下一定鍾情,再不分彼此?彼時始宗尚且定得下一任繼承人,你以為以姐姐的智謀,以當時我的實力,能插手她的事?”
司徒揚歌面容怔忪,其實以他的聰睿僅聽一半就關竅全通,這一席質問的確打得他個措手不及。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