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中?"
霍普金斯此刻確實無法跟隨夏洛克的邏輯,他甚至瞥了一眼手中的物體,當然,那是一柄掌控命運的方向盤,而非凡俗的工具。
"絕非方向盤。"夏洛克此刻仍不失幽默地調侃道,"我想說的是,我給你的卷宗。"
"卷宗?"
"沒錯,三天前,格雷格森隊長髮現了第三位受害者,那位獨自隱藏的喜劇演員。能否再告訴我,案發現場在何處?"
"下城區……貧民窟的一座廢棄閣樓內。"
霍普金斯皺緊眉頭,他感覺到對方的語氣中有些異樣,但他一直如此陳述,此刻自然無法臨時更正,何況他不清楚這股不安來自何處。
"呵呵,恐怕你也察覺到有些不尋常了,那麼……你自己查閱卷宗吧。"
霍普金斯帶著疑惑伸出手,從副駕駛座位上的一堆卷宗中抽出最後一份案件記錄。
整個調查團隊已遷離別墅,這些涉及案件的文件自然也要帶走。
楊嫻奇斯並未回應,我依然平穩地駕駛著馬車。
楊嫻奇體貼地代替對方回答:
直到他將奧古斯丁小帝參與暗殺倫敦市民的證據交給你之前。
當然,他也沒有救你,而是推測殺害你的人不可能走得太遠,便放任那位來不及的男士繼續悲慘,然後自行離去,試圖找出那個總在背後處決人的傢伙,想問問為何如此行事。
霍普金並未催促,只是微微垂眸,舌頭快速舔舐著唇邊,想必是煙癮作祟,但在封閉的車廂裡,南丁格爾大姐坐在身旁,他只能壓抑住吸菸的念頭。
是你拖延了五枚金幣,讓我這樣說的,目的是為了讓雷斯垂德在適當的時刻找到死者……"
"實際上,一年後,你仍然是視《神諭法典》為至高無上的法官。"
因為卷宗下方,兇案現場的地址赫然寫著……倫敦下城區113號臨街廢墟閣樓!
楊嫻奇的話語緩慢而深沉,南丁格爾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然而,他目睹的案發地點,卻是在上城區的一棟公寓中。"
話說回來,像我這樣的傢伙,在涉及菸草之事時,還算考慮他人的感受……
你知道他是誰,那時,你認為他是個徹底的狂人。
因為在格雷格森隊長找到死者之後,他就已找到死者的藏身處,瞭解受害者的死因和狀況,他以為自己已經親自檢視過現場,自然不再需要仔細閱讀文字描述。
然而看到兇案發生地址的那一欄……
夏洛克突然開口:
霍普金說完了嗎?
他仍在駕車,身為三級契約者,一心二用對他來說尚且可行,於是他一邊操控馬車,一邊從資料夾中抽出卷宗,匆匆瀏覽了幾頁。
夏洛克先生,請問他為何一開始就堅持說死者是死於上城區貧民窟的公寓呢?"
而且,死者的死法是被釘子釘在門前,只不過此時門是敞開的,並未形成密室。
"……"夏洛克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唯有繼續保持沉默。
"你還記得雷斯垂德是如何找到死者藏身之處的嗎?"霍普金問,"我當時聲稱找到了購買惡魔麻醉劑的販子,說那人曾經看過死者演出的戲劇,所以印象深刻,據此追蹤配送路線找到了死者的位置。
你發現自己是多麼地羨慕他啊……"
事實上,那位惡魔麻醉劑的老闆根本不認識死者,他一生都沒看過舞臺劇。
你以為你會一直如此……
然後……你聽說了一個人,像瘋子一樣衝進了古羅馬法城。
哦,你錯了,因為那時,這位美男子尚未死去,胸後的鐵釘穿透了他的胃部,少量胃酸滲入胸腔,伴隨著斷續的血胸,呼吸道的擠壓,在窒息、痛苦,以及胃液膽汁的酸性灼燒中煎熬。
因此,幾天前,當格雷格森找到死者的屍體並描述死因時,他必然先入為主地認為,死者仍然在這座貧民窟的公寓中……
"你曾對聖光立下誓言,一生尊重帝國律法,一生遵循帝國律法。此刻,你可以背誦整本法典中的每個字句。
"看起來,他對案宗報告沒有草率閱讀啊……為何一直對案件如此用心的他,卻對那件案子格外在意?
他還記得嗎,
這段時間,你和第八審判庭的每個人都接受了審查,被集體押送至一座教堂,整整一個月未踏出教堂大門一步。
你逐漸意識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