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嚴格遵守探視的時限,未滿一刻鐘便自行離去,這確實符合一個良民的行為準則。然而,能踏入這血色牢獄的,絕非尋常百姓,更別提在這陰森之地,探視一詞無從談起。或許,老者並不知曉這些秘辛。
而且,一個普通人怎能讓典獄長在角落顫抖?當然,或許老者的記憶已不如當年,忘記了那位典獄長的存在。總而言之,他前來與夏洛克一面,言語間強調自己只是平民,無法助他逃離血牢。隨後,他淡然離去,彷彿一切未曾發生。
,!
自那天以後,夏洛克不再被送入那黑暗無邊的深淵,華生也不再踏入刑房半步。那位名為維克多的刑房監管,被裁決司的執事帶走半月,說是接受調查,歸來後,他的神情大變,遇見華生時總是刻意避讓。掌管血牢的典獄長,似乎總能巧合地在重刑區與夏洛克偶遇,無聲地微笑著與他點頭致意。
血牢,一座殘酷無情的禁錮之地,無絕對理由,囚犯不得離獄,更別提赦免,這是不可動搖的鐵律。這段時間,典獄長反覆向獄卒們強調此事。的確,就連尊貴的但丁大人來訪,也未能釋放那兩位罪大惡極的囚徒。
然而,就在這一天
一位手持厚重卷宗的審判庭官員踏入血牢,遞上一份緊急文書:“此事特殊,刻不容緩,我必須見到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緊急狀況?
起初,血牢的獄卒們對這個詞感到困惑。如今帝國局勢穩固,除非惡魔再次降臨,否則何來緊急之事?然而,當那份報告中提及的少女名字躍入眼簾,所有獄卒皆瞠目結舌。
幽深的牢獄,光芒僅源於嘶鳴的煤氣燈,潮溼的石牆透出詭異的氣息,遠處不時傳來隱約的哀嚎,仔細傾聽卻又空無一物。
娜塔莎·諾布林,初出茅廬的審判庭調查員,隸屬於第三司,資歷尚淺,但天資聰穎,性格剛烈,甚至可稱為嫉惡如仇。她對罪惡的痛恨使她在某些案件中表現出非凡活力,也贏得了審判庭高層的認可。
這一次,她遵循直屬司——第三司首席審判官斯坦萊·霍普金斯的指令,來到帝國最森嚴的監獄——血牢。她的任務是與這裡的囚犯交談。
瞭解罪犯的未必是警察,另一個罪犯往往更為深刻,而深知變態罪犯心理的,唯有同類。因此,讓死囚對案件發表見解,在審判庭並非鮮見。不過,親自來血牢找囚犯,對娜塔莎而言,尚屬首次。
起初,年輕的審判員並未將此行放在心上,她對自己的堅韌神經深具信心。儘管聽說過血牢的惡名,但她畢竟是審判員,怎會被一所監獄所震懾。
然而,真正置身血牢,她才明白為何這裡被譽為帝國最恐怖的所在。
此刻,她走在狹窄的走廊,前方是一位年邁的獄卒,手持便攜煤氣燈,微弱的光線透出淡淡的赤紅,他大約六十多歲,身形瘦削,面容平和,但娜塔莎不知為何總能嗅到他身上散發的詭異氣息。
“那些人太可怕了我能聽到他們的慘叫”
或許是因這裡鮮有人至,老獄卒長時間獨處,略顯神經質。他邊走邊絮叨:“還好他們都關起來了但一想到自己與他們同處一地,就無法安眠。”
就這樣,一路嘟囔,直至走廊盡頭,一扇厚重的鐵門映入眼簾,更像是被鋼鐵封閉的牆體,僅下方有一扇小門供人進出。老獄卒掏出鑰匙,正欲開門,卻突然停下手,側頭望著身旁二十出頭的女子,憂慮地問:“你聽說過夏洛克·福爾摩斯這個人嗎?”他低沉地問道。
娜塔莎搖了搖頭:“接到任務時,才第一次聽說。”
老獄卒沉默片刻,接著說:“我以前也沒聽過。但相信我,我們沒聽說過他,並非他不夠知名,而是我們的地位還不夠,還不配知道他的名字。”老獄卒的話語中透露著警告的意味:
:()惡魔中的福爾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