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世間的紛擾。
然而若這世上竟出現一個孤行者,妄圖以一己之願顛覆整個時代的軌跡,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神靈嗎?
或是惡魔?
莫里亞蒂未曾深思,或者說,他早已思索過多,此刻他身處一間藏書閣內,桌案上堆滿極致複雜的卷宗,帝國新王的登基大典即將啟幕,他將代替老教皇,為富蘭克林加冕那頂預示著人類未來的王冠,而後,他也將順其自然地成為新任教皇,執掌整個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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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勢所趨,是精密無瑕的計劃,一切正沿著最完美的軌跡行進。
他不願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任何變數。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驟然響起敲擊之聲。
莫里亞蒂心知肚明,此時敢敲響他房門的唯有莫蘭,於是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輕聲道:“進來。”
門吱呀一聲開啟。
“唉,老朽腿腳不便,就不給殿下行禮了,見諒。”一道蒼老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莫里亞蒂猛然睜開雙眼,他自然聽出這不是莫蘭的聲音。
他知道這聲音屬於誰,只是對方竟能在無聲無息間出現在自己門前,這令莫里亞蒂頗感意外。
然而,當他轉頭看向門口的老乞丐,眼中的驚詫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友善的微笑:“雖說此處看似寧靜,但如若我不願,便是派遣一支精銳隊伍,也無法叩響我的房門。”
聞言,老乞丐顯得有些尷尬,侷促地用僅存的手摩挲著破舊的衣角:“真是失禮,這些年有些疏懶習慣了,竟忽略了這點。”
莫里亞蒂未再追問,恭敬地示意對方坐下,自己則起身,猶如晚輩般站立一旁:“不知您此刻前來,有何事相商?”
“哦,你應該還記得我曾許諾過你一件事,對吧。”老乞丐那半張臉上的肌肉扭曲蠕動,說出的話語充滿詭異:“我說過,我可以為你除去一人,如今,你有目標了嗎?”
書房的窗戶被夜風輕輕推開,初春的寒風雖不比寒冬刺骨,卻攜著溼潤潛入骨髓,輕易地帶走了所有暖意,僅留下背部一片冰冷。
糖能化解苦澀,愛能治癒哀傷,喜悅亦能掩蓋憤怒。
短短几日,由輿論不遺餘力的渲染,帝國的氛圍已從憤怒轉向舉國歡騰,彷彿先前的大動盪、大遊行都只是一場無人銘記的夢境。
帝國新王的登基儀式在神聖的耶路撒冷城舉行,這乃帝國的古老傳統,象徵著政教長久的和睦關係。過去六十年,這儀式並無差異,總是老教皇在無盡陽光的照耀與民眾虔誠的跪拜中,為老皇帝戴上那頂承載了幾十年的王冠,僅此而已。
近幾年,老教皇不再公開露面,奧古斯丁大帝也因病重鮮少離開古羅馬法城,使得登基大典幾乎變成了平淡無奇的節日。
然而今夕不同往昔。
站在儀式臺上的不再是那位白髮蒼蒼的長者,而是一個五十歲左右,棕發和藹的男子。
起初,這位富蘭克林先生並未得到帝國民眾的青睞,因其理念過於超前,他描繪的願景過於美好,猶如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美得令人不敢置信。
然而不久之前,老皇帝拖著重病之軀,用一場激昂的宣言告知所有人,這畫卷是真實的,人類的未來就如此美麗,充滿了生機。
此刻,整個帝國陷入前所未有的歡慶熱潮,金色光芒之下,萬民朝拜,典禮臺上的聖子殿下與帝國新王如同盛世開啟的標誌,戴在富蘭克林先生頭上的王冠,彷彿是新時代的第一聲鐘鳴。下方的民眾熱淚盈眶,慶幸生於這個年代,見證人類踏上偉大征程
:()惡魔中的福爾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