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唯有他知曉,在這等恐怖的法術轟擊下,闖入者竟依舊存活著,這昭示著何等的驚人之秘。回想方才短短几分鐘內接連失聯的通訊陣,總指揮的臉色如同寒冰,更別提對方是如何在那狂暴的法力壓制下,無聲無息地潛入地底暗渠。而讓如此恐怖的存在踏入錯綜複雜的地下迷宮,無疑是一場讓人膽寒的噩夢。
他在指揮殿中來回踱步,臉色鐵青,警報響起僅僅五分鐘,城區便已集結起強大的防禦力量,堪稱最迅速的應對。起初,他還以為是帝國的某個顛覆勢力藉此良機傾巢而出,意圖以自爆方式攪亂帝國安寧。然而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入侵者竟然僅有兩人。
還是在奧古斯丁大帝常駐的療愈室被險之又險地察覺到的。究竟是何種妖孽,才能成就此等壯舉?
想到此處,他暗自慶幸剛才果斷切斷了揚聲器,否則城區士兵若聽見他聲音中的微顫,定然心生疑竇。同時,他對奧古斯丁大帝取消此次健康檢查深感慶幸,否則,一位剛退位的帝王若隕落於城區,自己必將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
慶幸的是,這一切尚未發生,只是暫時未至!
短短几分鐘間,總指揮對那二人產生了最為真實的恐懼。他知道,麾下計程車兵正在隕落,而更多的生命將在死亡名單上增加。然而,這些犧牲似乎並未有效阻擋那兩人。反覆權衡後,他猛然高呼:
“第三防衛梯隊何時可整裝待發!”
十秒後,指揮殿的大門被推開,一名通訊兵戰戰兢兢地立在門外:“預計,需七分鐘。”
“什麼?!七分鐘?!”
總指揮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話筒幾乎傾倒,通訊兵則戰慄著報告:“報告長官,三級魔君的轉移太過艱難,一次調動四隻,七分鐘已是極限。”
指揮官重重喘息,實則他也清楚,第三防衛梯隊的出動,四隻駐防城區的三級魔君確非易事。再加上從魔藥鎮靜中喚醒的時間,七分鐘已屬神速。尋常部隊僅是裝載就得耗去半個時辰。
他按捺住內心的焦慮,看來那兩個入侵者給予的壓力實在過大,以至於他不得不搬出全部的魔君,這無異於用戰車對付螻蟻。但他明白,這是目前最合適的對策。從戰場退役後,他深知任何超出預料的變故都必須儘早遏制,否則一旦事態升級,恐怕會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
而為了阻擋兩個凡人,動用大魔君,也算是對那兩個刺客強大實力的某種敬畏吧。
此刻,夏洛克與華生仍在地下排水管道中疾馳。黑暗的地道中,華生聽著前方的腳步聲,緊隨其後。他心中疑惑,在這錯綜複雜且漆黑一片的環境中,夏洛克竟毫無阻礙地前行,彷彿早已熟識這座城市的地底路線。
事實的確如此,這座古城的排水系統卓越非凡,多年來未有太多改動。他的腦海裡早已繪製出清晰的路線圖。奧古斯丁大帝乘坐飛艇離去,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對於刺客而言,一旦失去飛艇,便再無威脅。
但他未曾料到,自己與華生在這短暫的幾分鐘內,竟給城區安全總指揮帶來了如此震撼,迫使他直接動用了大魔軍,且一次性調派四隻。
若細想,最初提出這種防禦佈局的人,恐怕是瘋了。這裡是城區,而非戰場,不會遭遇軍事力量的空襲。無論多謹慎,也不至於部署幾支大魔軍駐防吧。
然而,不知多年以前,這個想法是如何被採納的。總之,第三防衛梯隊中,除了裝備精良的防禦部隊,還真就有四支長期駐守的三級魔軍!
看似不合邏輯,卻極其實用。
在聖光的庇護下,大魔君無法開啟空間裂隙,這意味著無人能在四隻大魔君的圍攻下存活。即便是巴斯克維爾這樣的強者,面對一隻魔君尚能周旋,面對四隻同仇敵愾,也只能倉皇逃竄。
因此,奧古斯丁大帝才會說,人終究只是人
熾烈的法術轟鳴在夏洛克的耳畔炸響,紛飛的晶石碎片如同銳利的靈雨,刺擊著他的護體玄甲。
若以凡人之智審視兩人此刻的行動,無疑顯得瘋狂至極。他們悄無聲息地潛入王宮,距離奧古斯丁大帝僅一步之遙,那是何等震撼的成就。若有天意相助,他們或將被銘刻於歷史,成為第一位弒帝的傳奇。
然而,身份暴露的剎那,一切隱藏與堅持便失去了意義。無論是何等強者的雙人組合,也無法撼動一座城市的防禦結界。儘管他們已屠戮數十人,從宮內到街頭,再至地下,但那又能如何?即便再斬百人,也僅是增添些許傷亡。守衛軍付出些許彈藥與破損的建築,只需派遣修繕隊伍清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