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公子貴姓?今個兒是吃酒還是聽曲呀?”
縱使兩世為人,縱使許笑生前世閱片無數,縱使許笑生已經見慣了會所裡的光胳膊光腿,可依舊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鶯鶯燕燕,奼紫嫣紅,讓人眼花繚亂。
美中不足的是,大廳裡的女子,長相皆很平庸,甚至略帶俗氣。
許笑生見慣了容貌絕美的林如楠,再看這些女子,怎麼看怎麼不得勁兒。
“本公子姓許,此來自當是吃酒,速去張羅些好酒好菜。”
見許笑生環顧一週,依舊心如止水,老鴇子便知道身邊這位公子是個貴人,瞧不上這些庸脂俗粉。
老鴇子倒也不生氣,吃酒更好,吃酒掙得更多,聽潮閣酒席的價格可是外面的五倍。
“原來竟是許公子大駕,您隨我上二樓,好酒好菜馬上就到。”
在老鴇子的帶領下,許笑生直接去往二樓的雅間。
這裡相對比較安靜,周圍的房間時不時有琴聲和簫聲傳出,頗有情調。
不消片刻,一桌子酒菜便上齊了。
兩名身材曼妙,面容頗為俏麗的女子,也推門而入。
“小女子柳如煙,小女子柳如霜,見過許公子。
媽媽特意吩咐我們二人,來為許公子斟酒。
有什麼怠慢許公子的地方,還請許公子見諒。”
兩女的長相十分出眾,氣質也截然不同,遠非一樓大廳的鶯鶯燕燕可比,一看就不是便宜的主。
“你們這個只怕是要另外收費吧?
本公子可事先說明,不是本公子點的,本公子可不會付賬啊。
你們可不能搞什麼捆綁服務,尤其是強制消費這一套!”
負責跑堂的小廝推門而入,送來井水鎮過的西瓜。
“許公子,如煙姑娘和如霜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咱們聽潮閣難得一見的清倌頭牌。
若是換做平時,外邊的客人想要見上一面都是極難的。
這不您腰間掛著繡春刀嗎,咱們老闆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您就放心吧,多個朋友多條路。
咱們聽潮閣,還是很樂意交您這個朋友!”
飛魚服和繡春刀並不是每一個錦衣衛都能穿戴,需要一定級別。
普通的小旗,校尉、力士,只能佩戴制式長刀。
許笑生手中的繡春刀乃是傳承而來。
只怕這些人,將他當做了錦衣衛總旗。
難怪如此的討好。
許笑生瞬間鬆了口氣,不要錢便好。
送完西瓜的小廝,識趣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許笑生和如煙、如霜兩位姑娘。
“兩位姑娘,你們當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柳如煙點了點頭。
“紅塵浮華,我們這些弱女子,不過是無根的浮萍。
想要生存下去,自然要學些技藝傍身。
琴棋書畫不敢說精通,只能是略懂吧。
如煙擅長彈琴,如霜妹妹擅長洞簫。
可要我們姐妹為許大人表演一番?”
“彈琴倒是可以,洞簫便算了,我習慣晚上聽。”
瞧著許笑生一本正經的說著諢話,擅長洞簫的如霜姑娘,瞬間臉色通紅。
“許大人莫要取笑人家!
許大人若是真的瞧上了如霜,便為如霜點了大蜡燭吧。”
許笑生倒是來了興趣:“不知作價幾何?”
“紋銀一千兩。”
如霜姑娘脫口而出。
許笑生連忙拱了拱手。
“咱們還是說一下琴棋書畫的事情吧!”
開什麼玩笑,自己現在全身上下也才一千兩銀子而已。
不可能從今往後喝西北風吧?
“女人,只會影響自己的拔刀速度而已。”
許笑生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說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件事情,許笑生突然想起林如楠。
難道她們倆便是與林如楠假鳳虛凰的女子不成?
“敢問二位姑娘,可曾識得林如楠,林總旗?”
柳如煙和柳如霜臉色微微一變,眼睛竟然同時看向旁邊的房間。
兩女的動作很小,卻依舊沒有逃過許笑生的眼睛。
一個大膽的想法隨即在許笑生的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