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笑生這一劍,殺機畢露,幾乎避無可避。
蓋因許笑生穿著夜行衣,手中拿著的又是普通長劍,更無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所以許笑生有恃無恐。
倘若錢謙一真的不是土龍使,卻又死於許笑生的手中。
權當是江湖俠客以武犯禁,逞兇行惡罷了。
許笑生定會在來年今天,給錢謙一多燒一捆紙錢。
倘若錢謙一真的是土龍使,那麼許笑生這一劍,註定無法將他擊殺。
事實正如許笑生所料。
錢謙一左手猛然拍出一掌,強勁的掌力不但擊碎了許笑生的劍氣,還轟在了許笑生的真氣護罩之上。
許笑生被震退五六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四目相望之下,兩人臉上皆露出興奮之色。
“本府有些不明白,許百戶怎麼就敢下死手?”
錢謙一隨手舞了個劍花,手中長劍已然歸鞘。
許笑生被叫破身份,索性也不裝了,直接扯去黑色的面巾,露出了真容。
“就憑錢知府不知道我許笑生的厲害!”
“還請許百戶為本府解惑!”
對於自己如何暴露的,錢謙一也想知道。
錢謙一做出個請的手勢,主動坐在了主位。
許笑生笑了笑,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錢謙一對面。
“錢知府犯下的最大錯誤,便是派遣玉劍派和長槍會的高手來劫殺下官。
長槍會掌門郭嘯臨死之際招供,土龍使給他傳令時,曾經穿過一雙官靴。古峰也曾向下官提到過這條線索。
這雙官靴還有一個比較醒目的特點,那就是成色比較新。
正是這雙官靴,將下官的視線,引到知府衙門,引到錢知府身上。”
錢謙一嘆了口氣。
“其實當天晚上,本府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最後特意說動曲向松、文偉光等四人,也領取了這批官服和官靴,用以混淆視聽。
不曾想許百戶最終還是懷疑到本府頭上。
當真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一時的疏忽大意,竟真的引火燒身呀。
不過本府有一點不明白,許百戶又是如何排除曲向松的嫌疑,懷疑到本府頭上的?
要知道,曲向松可是親口承認,他便是土龍使者!”
許笑生收斂起笑容,很是認真的說道:
“錢知府有些太急了!
曲向松當時已經傷成那般模樣,卻依舊沒有吐露半個字。
錢知府又何必主動跳出來,言語相激呢?
想必曲向松很是疼愛他的妻兒,而他的妻兒,又處於你們白龍會的控制之下吧?
若不是曲向松當場承認自己是土龍使,導致下官的注意力有所鬆懈。
就憑錢知府那番話,下官當場便要向錢知府索要曲向松的妻兒。
不過有一點,下官也想不通。
錢知府已經用妻兒拿捏住了曲向松,為何後面又急著出來殺曲向松滅口?
錢知府莫非不知,人若是越急,便越容易出錯嗎?”
錢謙一滿臉的疑惑:“我又犯錯了?”
許笑生點點頭。
“錢知府這就有所不知了,下官天生便有一雙敏銳的眼睛。
今天早上錢知府為下官引路之時,雖然隱藏的極好,卻還是讓下官發現,錢知府竟然是一對長短腿!
而在晚上的刺殺之時,錢知府雖然藉著下官的掌力,成功將曲向松滅口,可是一雙大腳也暴露在下官的眼睛之下。
恐怕錢知府沒有注意到,你右腳的鞋子磨損的極其嚴重,已然暴露了身份。
於是乎下官順理成章的找了上來,準備試探一番。
生死之間,錢知府想不暴露都難!”
錢謙一聽完哈哈大笑。
“居然又是因為鞋子暴露身份,許百戶還真是本府的剋星。”
錢謙一頓時生起愛才之心。
“如今暴君當道,十年當政期間,便有三年在和北方的浩瀚帝國用兵,可謂是民怨沸騰,哀鴻遍野。
許百戶乃是人中龍鳳,不僅智計無雙,而且實力出眾。
即便與天書學院的那位劉為先相比,許百戶亦是不遑多讓。
倘若許百戶肯加入咱們白龍會,咱們白龍會定然會如虎添翼,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一旦白龍降世,執掌帝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