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打主意,踩著法律邊際鑽空子,在我看來,他們是一群愚蠢的屠夫。”
貝文眼神不再溫暖,他注視著平靜的雲李朵朵繼續說:“我其實是看著他們把培養皿一個個裝進卡車的,但我不忍下手,我覺得那都是人類。我也可以告訴你,他們送走的全是科研人員,孕育的受體,我一個也沒見到。我猜測,沒有裝置他們什麼也做不了。”
這段話是貝文真實想法,他也意識到毀了這個女人的利益,還要這個女人給自己補償,確實夠不要臉,但他就是不受控的傾吐而出,帶著少年才有的張狂,內心也在反省:“這是要戀愛了嗎?否則怎能如此幼稚?”
等待中,並沒有聽到雲李朵朵的嘲諷。
“你怎麼知道我們會重敲鑼鼓再開張?我也有自己的原則。”雲李朵朵少有的嚴肅,說起話來威嚴十足,再搭上她醇厚的嗓音,在貝文面前,霎時劃出一條界線,分割了兩人。
“我已經做了!”貝文直白的表述著。
在雲李看來,這就是孩子的語言,意思是“我不想關注你的原則。”
按照曾經的處事方式,她會閉嘴,但她覺得貝文畢竟不是陌生人,“你也不用想著毀滅那個實驗室,他們的東西如同兵器,看它落在誰的手裡;至於倫理道德方面,目前的道德觀並不代表今後人們的觀念,也不代表技術本身有錯誤,扼殺它,才是錯誤。”
貝文有被勸解到,他贊同不能扼殺,但落在動輒殺人的黑幫手裡也不見得有光明的未來,再說,這項技術光明的未來是什麼呢?
貝文的內心很亂,但有一條非常明確:不能和這個女人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