躇了一瞬之後,打算回應剛才的問題,院裡的保鏢又開始報告萊納德的行蹤。
最終走到貝文面前時,他已經恢復吊兒郎當的慣有狀態,吊著嘴角,玩世不恭的置身事外。
雲李朵朵忽略他終於恢復的常規狀態,看著他一身的傷痛,內心總有一股莫名的虧欠,於是她沒有任何猶豫的走向前攙起他的胳膊,問:“你住哪間?我扶你回去。”
貝文有點受寵若驚,無所適從的不知選擇哪一套處事表情,只得根據本心,邊觀察她那一腿一腳的泥漬,邊問:“你們遇到危險了?”
“我迷路了。”那女人理直氣壯的回答。
真是可笑的答案,過程呢?顯然她不想多加解釋,那就不問了,貝文不想錯過被她第一次主動接觸,伸手指向另一排平房的方向。
雲李的力氣還挺大,他都這樣壓著她了,她居然毫不費力的把他拖了回去,放置在了床上。
時間有點快,過程有點短,連體溫都沒感受到,人就消失了。
側躺著的貝文突然意識到,他剛醒不久,不需要休息,於是他又咬牙爬了起來。
雲李朵朵閒適的站在草地上,單手插著腰,低著頭,眼睛落在自己的腳上,旁邊幾個保鏢表情慎重的打著電話,時不時的點著頭。
聽到腳步聲,她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驚訝,也沒有斥責,只是示意一位矮個保鏢去攙著貝文。
幾位保鏢依次結束電話,開始反饋結果:
“桑切斯先生馬上回來,您的生活用品一起帶到,他還為您帶了一位臨時僕人。”
雲李朵朵聳肩,點了點頭。
“萊納德先生聽說您回來了,非常高興,剛才追殺您的人裡很可能有賈拉爾,他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希望您在這裡暫時別出去。”
“……” 雲李朵朵沒說話,看向另一個人。
“我們在荷蘭邊境抓住了兩個園藝公司的工程師,但剛才我們在出境的高速路旁發現了一輛事故車,裡面有三個工程師,已經被滅口了。”
雲李朵朵皺了下眉,問:“你是菲利克斯的人?”
“不是,是桑切斯先生。”
雲李朵朵想起來了,這是昨天夜裡的那個亞洲面孔,沒有多問,只用疑問的眼神和保鏢們對視。
周圍沒有人主動站出來。
難道菲利克斯安排的人桑切斯會不知道?藏著有什麼意思?她只得自己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