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茜明知道沒有結果,依然破釜沉舟,寄希望於置之死地而後生。但她沒有提及貝文的新戀情,即是不願面對,也是膽怯,擔心貝文徹底宣佈結局。
儘管那幾張偷拍照如同吞靈獸,一步步吞噬她全部的生氣,胸悶憋屈,直至滅亡。
她多希望有一個仙子來救救她,讓她忘記所有悲痛,忘記這個人。
章茜所痛苦的,貝文何嘗沒經歷過,他也獨自哀傷了兩個季節,也做過回想起來悔不當初的事情。
佑助的年齡,正好是懂此類痛苦的階段。
“老闆,戀愛使人失智,還特別痛苦,看到了吧?”他循循善誘,希望雲李不要陷的太深。
雲李聽完了佑助對章茜和貝文的分析,以及舉一反三的故事推演,認真問道:“你都經歷了什麼?傷的很深的樣子。”
“老闆,我的第一道傷痕,發生在十二歲,三十歲的我,已經深深愛過很多次。”
雲李深深皺起眉頭,嘴角繃出了新形狀。
“老闆,貝文不敢,他要對你始亂終棄,我就殺了他。”佑助有時分不清如何保護雲李,因為生活中,他總把雲李當作妹妹,儘管工作時,她更像長輩。
“你會錯意了,你講的這些,讓我想起我父親和母親,你不知道,我母親是自殺的。”
“……為什麼?”
“我父親出事故遇難。”
“殉情?”
佑助這一問,戳中雲李痛處,“你說出了一個事實,但我和芒月都不承認。我們都覺得她活了四百來歲,太累了。”
佑助真不沒想到,能力可以用恐怖來形容的強者一家,還有這種故事。
他的表情五味雜陳,更多的,則是吃了一個大瓜的震驚。
“不許說出去!”雲李警告他。
“嗯!嗯!”佑助答的很快,探尋的眼神明明想知道更多。
雲李看向周圍,不想和他多說。
正好貝文走進了貴賓室。
出關總要花費較長時間,現在正好接近登機,佑助瞬間恢復成傲慢尊貴大管家,“你和他們幾個人乘機先走,紐約機場傳來訊息,狀況不太平常,我和老闆換洛杉磯。”
貝文大腦運轉出了所有原因和理智的決定,但他不想這麼辦。
貝文不回應,意味著這傢伙不想配合,“這趟出行,我們全程被跟蹤,你和老闆有親密照片流出,你出現在紐約,她就安全了。”
“她和我一起出現在紐約,我可以保證她的安全。”貝文由內而外爆發出了戰鬥慾望,整個人的氣質突然都變了。
“近身搏鬥,你要相信我,遠端槍械,你要相信雲李的手鐲。”貝文說著話摟住了雲李的肩膀,把她整個置於自己的羽翼之下。
這種事情,以前都是佑助怎麼說,雲李怎麼做,今天她突然想聽貝文的,因為他心中無名的悲傷久久沒有散去。
雲李靜靜等待著兩人的較量,以便她出手做出決策。
“朵朵,相信我,好嗎?”貝文單手固定住雲李,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臉頰。
不是哀求,少見的固執堅持。
“好!”雲李答道。
第二批護送雲李的人還是要照原計劃乘機,否則少了十幾個人登機,顯得也很突兀。
這樣一來,馬上走的人數又有些單薄。
佑助煩死這個討厭的男人了。
“我去改變一下樣貌?”雲李安慰佑助。
“馬上登機,時間來不及了,護照是現在的真實樣子,也沒和這裡的管理系統打招呼。”
佑助煩的正是這件事,他也沒時間去批評貝文此刻不懂事,他需要立刻去重新安排人員。
“朵朵,給他們添了麻煩,對不起!但今後你要開始適應我的保護。明白嗎?自此以後!”
雲李點頭,沒有多果決,但很認真。
其實她心裡想的是十幾個小時後,還不是佑助安排。
現在,她只是照顧年輕人的情緒而已。原來,比自己小,確實需要哄。
雲李睫毛忽閃忽閃的,根本沒有頻率。
“你覺得我幼稚?”貝文問。
“怎麼可能。”雲李答。
“你不明白!我再重申一遍,因為我們的關係,你今後歸我保護,將來還要組成家庭,作為家庭成員,你知道該怎麼做嗎?”貝文嚴肅起來的威嚴感很有壓迫性。
他今天一定受刺激了,心緒不穩,腦袋裡也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