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差點打翻了手裡的茶杯。
今天的對話,給他帶來的了太多震驚。
可前面的所有加在一起,都不如這一個。
“你在逗我?”李二寶皺著眉看他。
可這種事,劉榮完全沒必要開玩笑。
以他和楊久仁的關係,只要他回去問,就一定能得到答案。
“你知道姚靜和楊久仁是怎麼認識的嗎?”劉榮輕笑。
李二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當年姚靜還在市裡當文員的時候,楊久仁就已經是省城分管衛健的副市了,那次楊久仁去江市考察,正好是姚靜負責接待。”
“你見過姚靜,這是個很有味道的女人,特別是年輕的時候,很像當時很火的一個女明星,在市裡就不乏追求者。”
“只是姚靜畢業於名牌大學,心高氣傲,不屑於體制內的那些潛規則,導致她為此遲遲無法得到提拔和上升。”
“你應該清楚,在體制內,有人不一定能幫你,但想壞你的事,不過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李二寶這一點倒是沒懷疑,因為正在說這句話的,是有南都地下組織部部長名號的劉榮。
“但楊久仁不一樣,楊久仁是什麼人,醫學專班出身,年紀輕輕就拿到教授職位,後來轉政,跟隨當初的老書記,成為全省最年輕的副廳,風華正茂,氣宇軒昂,而且知識淵博。”
“是南省體制內無數少女和中年婦女的偶像。”
“姚靜呢,又很文藝,懷抱著少女之心,還處在一個不公的環境中。”
“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在酒桌上,姚靜就被楊久仁滔滔不絕的淵博學識所征服。”
“姚靜也展現出了她的非凡一面,只是接了楊久仁幾句話,就被楊久仁注意到,讓她上桌吃飯,還提問了不少問題。”
劉榮戲謔道:“大教授就是這樣,喜歡教育人,也喜歡育人。”
“只是他們不一樣,大家都以為兩個人晚上會滾在一起,結果是,吃完飯後,就各回各家。”
“甚至楊久仁那次的考察結束,都沒有再見過面。”
“後來,還是聽其他人說,楊久仁回到省城後,就給姚靜打電話,讓她去了省城,兩個人吟詩作對,像是一對神仙眷侶。”
“而且在當時還有一個傳聞,楊久仁馬上會去江市做市首。”
“於是姚靜在單位裡的問題,自然都得到解決,提拔,重用。”
“只是楊久仁並沒有去江市擔任正廳,而是去了高校,但沒人會懷疑他的潛力,除了個人能力外,他也是當初的省一把最看重的秘書。”
“姚靜這些年也水漲船高,從一個市府默默無聞的小文員,逐漸下派,到地方主政。”
“結果在姚靜即將擔任主要縣區領導時,她忽然消失了一年。”
“對外是外出進修學習,去了省校,但實際上,沒人在省校見過她。”
劉榮說到這裡就不說了,而是淡淡地拿起茶杯喝了幾口。
“那個時候,她是在生秦瑤。”李二寶說道。
“嗯,你也知道,幹部未婚生育,是要對政治前途有很大影響的,姚靜性子又執拗,不願意隨便找個人結婚掩飾,於是只能安排一次長時間的學習。”
劉榮放下茶杯,說道。
“那楊久仁呢,當時結婚了?”李二寶問道。
“是的,楊久仁的老婆不簡單,是當時省一把的女兒。”劉榮笑道。
李二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一個人能在這麼快的時間爬到這個位置,你不會真以為是靠他的真才實學吧?”
劉榮嗤笑:“世人都說人這一生只有三次改變命運的機會,出生,高考,結婚,但實際上,機會只有一次,就是結婚。”
“楊久仁和他老婆是在大學裡認識的,他老婆也是對他一見鍾情,兩個人很快在一起領證結婚,本來楊久仁這輩子的上限,最低是省裡的專職副書記。”
“只可惜後來沒幾年,楊久仁的老岳父就犯事落馬,楊久仁本該提副省的名額自然被取消,還被帶進去,查了半年多才放出來。”
“也是那個時候,姚靜生完孩子,得知這件事,就徹底和楊久仁斷絕來往,把孩子送了出去。”
他看著李二寶:“我一開始其實是打算讓你去找找那賬本和錄音,看看能不能有點發現,才沒動你。”
“後來發現你和楊久仁關係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