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打的招呼？
姚靜聞言臉色一下子有點難看。
如果這件事情是在省裡的話，那麼還有可能最小化的，在省裡解決。
自己動動關係，跑跑腿，磨磨嘴皮子，不是沒有緩解的可能。
可是一旦涉及更上面……
“姚市，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別放在心上，濱海未來社群在全國引發這麼大的轟動，各方面過問，也是關心你們。”
“姚市還望不要有過多的牴觸情緒。”
男人笑道：“這是連省之前說過的話。”
姚靜怔了一下，隨即點頭：“我明白了，謝謝於秘書……”
在姚靜等待的同時，李二寶也抵達了濱海。
這一次，陳戀沒有約他在海邊，而是在濱海縣一個靠海的茶館。
李二寶上樓後，推開三樓的包廂門，才看見一身打扮合體的陳戀，正坐在窗戶邊。
看見李二寶出現，陳戀立即起身，但又反應過來不合適，只是站在那裡，有些尷尬地說道：“坐吧。”
“這個茶館很不錯，比我在市裡見到的那些頂級茶館還要好，可沒什麼生意，這樣能經營的下去嗎？”
李二寶坐下去，率先開啟話題。
陳戀也沒想到，李二寶的關注點，會在這裡。
只是嘆了口氣：“當初縣裡為了搞旅遊發展，對標的是全國一流，從新開發區規劃到用地，每一塊地，都經過精心的規劃和設計。”
“當時甚至還提出了，要讓濱海縣的每一塊磚，都成為遊客拍照的打卡點。”
“所以對於這些入駐的商家，也都提了嚴格的要求，以及裝修還有衛生，服務標準。”
“錢不夠的，我們縣裡還會補貼。”
“本以為未來一片欣欣向榮，可誰也沒想到，會落魄的這麼快。”
陳戀在說話時，言語中的失落不是裝的。
畢竟她分管的就是旅遊和文化。
這一切，都是她的親身經歷，以及心血。
“我很好奇，當年未來社群專案搞的這麼大，中間資金亂短缺的問題，真就一點也沒暴露出來？”
“你們這麼多人，不可能一個對內幕瞭解的都沒有。”
“只要有人知道，風聲就不可能一點也無法透露出來。”
“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跟我詳細說說麼？”
李二寶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後，看著陳戀問道。
陳戀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當初未來社群轟轟烈烈搞的時候，其實縣裡就有很多反對意見。”
“儘管榮盛集團當時還是市裡的明星產業，可很多人都預料到，把整個濱海縣這麼大個盤子，都放在一個人的手裡，肯定是有風險的。”
“當時多次開會討論，最後的結論是，把濱海未來社群分為九塊，透過對外招標的方式，讓各地產商進入，各自發展。”
“可就在這個會議檔案出現的第二天，市裡就打來電話，明確要求，榮盛集團全面接盤濱海未來社群專案，要打造南都本土明星地產品牌，濱海未來社群是第一步。”
“當時打電話的那個人，分量很大，縣裡沒有人能拒絕他的要求。”
“所以，就算縣裡不願意，也只能同意。”
李二寶聞言皺眉：“你說的是那個人吧？”
陳戀放下茶杯點頭：“嗯。”
“後來呢？濱海未來社群這麼多年，中間一點問題也沒有？出現問題都怎麼解決的，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來嗎？”李二寶進一步問道。
陳戀握著水杯的手指，莫名緊了一下。
“三年前臘月二十三，審計局老劉帶著三個科員來查賬。”
她突然壓低聲音，指甲在檀木桌面上劃出兩道白痕，“那天零下七度，他們裹著軍大衣蹲在專案部板房裡對賬，取暖器把老劉的褲腿都烤焦了都沒察覺。”
李二寶注意到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指印在顫抖，那個位置，曾經帶了很久的婚戒。
“查到第三夜，負責組的組長突然把屬下都趕出去。”
陳戀的喉嚨動了動，“我，當時路過，給他送茶水，要推門的時候，聽見他在給省財打電話，說賬目有問題要上報。結果第三天他就……”
李二寶微微皺眉：“你都知道。”
當時的事情，不是沒人知道，而是知道的人，都消失了。
陳戀又在其中扮演了一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