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在回來的路上,就考慮的很清楚。
南山水庫的事,問誰都沒用。
到最後,只能詢問姚靜。
作為當年鬧的這麼大,訊息又被封殺這麼厲害的新聞。
除了姚靜這個位置上的人,恐怕很多人,都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以及細節。
知道內幕的人,現在要麼已經失蹤,要麼什麼也不會說。
想知道具體內容,只能問姚靜。
讓姚靜去調查,搞清楚事實真相。
“南山水庫?”
姚靜靠著沙發,疑惑地看著李二寶:“怎麼了?”
“我對這件事情不是很瞭解,只是聽人說,當年水庫出事,是因為榮昌建築公司在專案材料上偷工減料,才導致事故的發生,可後來也只是處理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而且網上的訊息也全部被封鎖。”
“我想知道,這件事情這麼大力度,是不是因為當初的那個人?”
劉榮當初在南都最大的保護傘已經不在了,很多問題,也都隨之消失。
想要再挖出來,困難很大,除了姚靜之外,沒人會去碰這個人的雷,這是很大的政治忌諱。
姚靜想了想,才說道:“當初這件事其實不少聲音,都指向劉榮,和他背後的榮盛集團,不過那個時候,我還在隔壁市,對這些事情也只是略有耳聞。”
“南山水庫事件,在報告中的記錄,主要是因為開閘不及時,才導致的水庫水位超標,並在相關操作違規,沒有及時通知下游的情況下,才導致了事情的發生。”
“後用來處理的一批人中,最大的就是當時負責審批的副局長,被判了八年。”
“可由於當時榮昌建築公司經理帶著材料跑路,沒人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只能處理一批相關人員,並且榮盛集團出了大額的賠償金,沒有讓家屬繼續往下鬧。”
“所以事情才不了了之。”
姚靜看著李二寶:“對這件事,你想說什麼?”
李二寶沉思片刻,說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瞭解到的是,這裡面的事情,可能牽扯到了一些交易。”
“就比如,榮昌建築公司,以他當時的資質,已經出了那麼多的問題下,怎麼還能這麼不費吹灰之力地拿到南山水庫的標段。”
“在那件事之前,榮昌建築公司所負責的幾個專案,都已經出現了或大或小的問題。”
“按說沒有停業整頓,都算是很不錯的了,可南山水庫這麼大的專案,怎麼會讓一個劣質斑斑的公司拿到手?”
“而且在施工過程中,專案質量檢測,有多少問題?”
“驗工,以及交付,恐怕不是那幾個人的能量,所能搞定的吧?”
“我覺得,如果這件事情的背後,不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汛期問題。”
“而是由於金錢交易背後,所引發的重大災害事故,而且事情就發生在南都。”
“從這方面下手的話,不僅能打破目前審訊的僵局,還能以此為抓手,連帶著劉榮,和他身邊,以及目前已經在接受審訊的人,同時開啟視窗。”
“這樣一來,很多問題,應該就能迎刃而解。”
姚靜聽完後,沒有說話。
她站起身,踱步走到窗戶前,望著窗外景色。
這是她的一個習慣,遠眺能讓人大腦暫時的放空,跳脫慣性思維,從其他角度重新思考問題。
李二寶的話,讓她引起了重視。
其實在這段時間裡,她不是沒有嘗試,去從一些大案要案,典型案件入手,揭開榮盛集團黑色勢力外的白色面紗。
只是每一次在推動這些工作後,所得到的結果都是無功而返。
要麼都涉及到了那個人,要麼案子裡所涉到的人,都已經不在南都。
劉榮很聰明,他習慣第一時間善後。
不給自己留尾巴。
而且因為那個人的緣故,在自己到來之前,就給劉榮提前敲響警鐘,讓他有充足的時間佈局,遣散當初為他做事的那些人。
所以,眼下她手裡掌握的證據,雖然能將劉榮定罪,但遠遠還不夠。
一個盤踞在南都幾十年,無惡不作的龐大犯罪集團,到最後怎麼可能只是以一些簡單的刑事犯罪來定性。
她要把劉榮從根挖到底,讓省裡無話可說。
就得有足有分量的飯菜端上去。
而李二寶口中所說的這個南山水庫事件,則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