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裡來的,啥意思?”趙斌一臉懵逼。
“就是那個傢伙我見過,白雲寺的,他不認識我,但我之前去寺裡見過他,估計想不到我記性這麼好,雖然他穿的是正裝,但被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關鍵這傢伙,居然還認識社會上的大哥,是我過去的一個好夥計,要今晚送個人去曼國,價格給得還不低,我也算是賺點外快。”
禿子笑呵呵地說著,又喝了杯酒:“這箱茅臺,就是那位老夥計送的。”
“廟裡的人也偷渡,要幹嘛?”趙斌不解道。
“那誰知道,反正給錢,而且都是可靠的關係,現在輕易的關係我不接,幹了這麼長時間穩當生意,我也有點想金盆洗手了,錢是比之前少了點,但穩當啊,睡得也踏實,不用擔心哪天晚上出門,莫名被人砍死。”
禿子呵呵笑道。
“你確定是白雲寺的,沒記錯嗎?”李二寶看著他問道。
“肯定沒錯,寶哥,我不是吹牛逼……”
禿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斌不耐煩打斷:
“一般喝點酒之後這樣說的,就是要開始吹牛逼了。”
禿子一瞪眼睛:“我草,我是真不是吹牛逼,咱就這樣說吧,別看我來皇后酒吧沒幾天,天天守大門口,沒怎麼進去。”
“但就你身邊的那些人,你隨便說出一個特點出來,我都能叫上名字,你信不信?”
趙斌見禿子信誓旦旦的表情,試探道:“左下角有個痣的瘦子……”
“張連雲,對不對?”
不等趙斌進一步描述,禿子立即說出對方的名字。
趙斌瞪大眼睛:“寸頭,一米七三……”
“陳增,對吧?”禿子一臉不屑的表情。
“我草?”
這次輪到趙斌不淡定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禿子,這才幾天,這個叫陳增的,自己有時候都會和另外一個夥計認錯,倆人長的太像了。
可禿子一言之信,根本不像是在瞎蒙的樣子。
“呵呵,不是吹牛逼,別的就算了,蛇頭就活兒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你一艘船,哪記得那麼多人,而且黑燈瞎火的,到岸後還得分散,然後逐個清點,那種環境下,你以為是個人都能認出來?”
禿子喝了口酒:“所以白雲寺那個人我肯定不會記錯的,我還記得他好像叫什麼戒空呢,和你吹牛逼呢?”
趙斌聞言舉起酒杯,一臉認真說道:“以前我總覺得你是個混混,就是運氣好靠背叛大哥才能上位,沒啥了不起的,現在我為我的眼拙向你道歉,這杯我敬你了。”
可能是喝多了,也可能是故意的,趙斌提起禿子當年的事。
禿子臉色一僵,下意識看了李二寶一眼。
見李二寶面無表情,他才給趙斌碰了一杯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
“當年那事,確實是我年輕不懂事,那會兒真沒想那麼多,楊武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說白了,我就是個愣頭青,只想著混出頭,掙點錢。”
“但那事說實話,確實是我不應該,我也知道寶哥為這事一直對我不是很信任。”
“我認,在江湖上混,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
“反正不管寶哥未來怎麼對我,我都認了,絕無二話。”
“這杯我敬寶哥。”
說著,他連倒了幾杯酒,把分酒器倒滿後,站起身,衝著李二寶一飲而盡。
李二寶靜靜地看著他喝完,才說道:“我認人不認酒,以後看你表現,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
禿子點點頭:“我明白,反正你就看著吧,我能不能行,咱們事上見。”
李二寶點頭:“那個人找你偷渡,大概幾點?”
“幾點?”
禿子想了想:“凌晨一點多鐘吧,大概這個時間左右,咱們也不是飛機定點啥的,飛機還經常延誤呢,咋了,寶哥,你也有人要送出去啊,你有事說話,我立即給辦了。”
李二寶看了眼時間,才晚上八點多,距離時間還早,於是問道:“那邊大概幾點把人送去?”
“那邊?肯定是發船前,具體幾點不知道,如果來晚等船走了的話,就不退錢了,船也不可能回來接人。”禿子回答道。
“怎麼了寶哥,那人你認識?”趙斌忽然低聲問道。
“不認識,就是好奇問問。”李二寶說道。
“對了寶哥,你這次翻案後打算幹啥?”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