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縣家屬院。
陶光華睡得正香,就被“砰砰砰”的砸門聲敲醒。
他探起頭,滿臉疑惑地開啟臺燈。
“怎麼了?”
睡在旁邊的女人也跟著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疑惑地看向臥室門外。
“誰大半夜的砸門啊,老陶,什麼情況?”她不解地問道。
女人是陶光華的老婆,兩個人很多年前就在一起了,孕育了一個孩子,陶光華老婆在教育局上班,是縣局的副局長。
“我哪知道,先別急,我打電話問問。”
陶光華拿起眼鏡戴上,然後就拿出手機,開機後,正要去找保衛科的電話。
“陶光華,開門!快開門!”
可就在這時,外面一個女人的聲音,伴隨著砸門聲傳了進來。
聽見這個聲音,陶光華莫名神色一顫,連點動螢幕的手指,都跟著抖了一下。
“找你的?還是個女的?”
陶光華妻子扭頭看著他:“什麼情況,你在外面幹什麼了?大半夜地讓人找上門?”
“別瞎說,好像是縣辦的侯主任,我剛電話沒電了,在充電,估計是縣裡有事,打不通我電話來找我的,你先睡,我去門口問問的。”
陶光華說完也不管妻子信不信,起身穿好衣服,朝著走出臥室。
一出臥室,他臉色就陰沉下來。
暗罵這個侯芳是想死嗎,大半夜地跑到自己家門口來砸門。
他住的可是縣府家屬院,四周鄰居全都是縣府的人。
還有副縣,這些重要職位。
她這樣大半夜地砸門,不是等於告訴縣裡所有人,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他決定一會兒開門,一定要先狠狠地呵斥一頓侯芳,讓所有人都聽見。
陶光華一拉開門,沉著臉,直接呵斥道:“侯主任,你要幹什麼……”
下一秒,進入他視線的卻是侯芳慘白,沒有絲毫血色的面孔。
“你,你這是……”陶光華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急忙問道。
“錢沒了……”侯芳顫抖著嗓音說道。
“什,什麼……”陶光華趕緊捂住她的嘴,臉色慌亂地看了眼樓下。
他住的是頂樓大複式,兩百多平,只有樓下住著縣府的一個主任,樓上沒有人。
“金條,金條都沒了……”等陶光華微微鬆開手,侯芳才絕望地說道。
侯光華臉色劇變,身體也是一顫。
他迎著侯芳絕望的眼神,回頭看了一眼,說道:“你先別說話,等出去後再說。”
陶光華安撫好侯芳,走回臥室說道:“縣裡出了點事,我得過去一趟,你睡吧,不用等我了。”
他拿起電話,便轉身走了出去。
女人對此也早已經習以為常,沒說什麼,就把燈關掉,翻了個身繼續睡過去。
在離開家屬院的車上。
陶光華臉色凝重地開車前往主幹道。
“東西丟了多少?”
在聽到侯芳說那棟房子裡的金條丟失後,陶光華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慌亂。
他很快就平靜下來,詢問屋子裡的財產損失。
侯芳說用土雞蛋箱子裝的那盒金條不見了,其他的東西都在,最值錢的地方應該還沒找到,不過一箱金條的損失,也讓這個屋子裡的藏匿的贓款,損失了近四分之一。
而這樣的房子,他們還有三處。
“怎麼辦,那房子怎麼會進小偷,不行找馮貴去查查,把人抓起來,得把金條拿回來啊。”
侯芳坐在副駕駛,臉色第一次這麼難看。
她知道問題的嚴重性,那棟房子裡的事,絕對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
她現在擔心的不是那箱金條,而是那個小偷在進屋行竊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自己和陶光華一家四口的合照。
“這事決不能報警,你直接來找我是對,不過馮貴那邊我暫時不知道他值不值得信任。”
陶光華減速後把車子停到路邊,在車裡點燃一支菸。
馮貴查這個案子,也是派手裡的人去查。
這就意味著,知道這件事的人會越來越多。
萬一小偷被抓到後,說出照片的事,那麼事情就會變得非常麻煩,難以收拾。
影響遠比丟失的這些金條更嚴重。
“那可是好幾百萬啊,不能丟了不要了吧?”
侯芳看出來陶光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