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縣郊區,廢棄爛尾樓。
這裡過去是陽縣想要打造的星級酒店,結果因為土地政策問題,導致爛尾,一直扔在這裡,雜草叢生。
李二寶從計程車上走下來,抬頭望了一眼廢棄的酒樓,步行走進去,然後拾階而上。
在頂樓天台,李二寶見到了一群人。
這些人個個面色冷漠,站在一旁。
前方是跪在地上的三個人影,手被反捆,腦袋罩著黑色布袋,面朝著前方,黑布袋裡發出“嗚嗚”的嗚咽。
“人抓來了,要怎麼處置?”
帶頭的男人看見李二寶上樓,轉頭問道。
李二寶走過去,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伸出手,那男人便從小弟手中接過鋼管,遞到李二寶手上。
李二寶握著鋼管,猛地朝著其中一人的胳膊砸了上去。
“砰!”
“咔嚓!”
鋼管打斷了手骨,那人直接倒在地上,身體因為痛苦扭曲。
李二寶不解氣,用腳踩著他的大腿,不停地掄起鋼管,往對方身上砸。
他來到陽縣這段時間,憋了一肚子的氣。
無論是侯芳的威脅,還是侯兵的叫囂。
都讓他有一種有力使不出來的感覺。
他完全可以找吳老九,甚至親自動手,把侯兵抓起來,打成半殘,逼他去認罪,去承認當年的事。
但這事不能這麼做。
他當年被漫天新聞送進監獄,待了七年。
現在,他也要堂堂正正地翻案,站在陽光下,把當年陷害自己的人全部繩之以法。
所以他一直在忍耐。
現在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昨晚侯兵的陰招。
他不打算再忍,直接讓吳老九在陽縣的人抓了昨晚去酒店搞事的這一個,用鋼管,狠狠地發洩憤怒。
三個人,很快被打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滿地鮮血,衣服都被血液打溼。
連吳老九的人看著都眉頭微皺,這傢伙也太狠了,下手完全不留情面,可棍棍避開要害,沒將這些人打死。
“把他們的口罩和嘴裡的布摘了。”李二寶打累了,站在一旁,淡淡說道。
幾個人上前,暴力扯掉三個人的頭罩,和嘴裡塞著的抹布。
三人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滿嘴是血,眼睛裡充滿驚恐。
“昨晚就是你們去迎賓酒店扔的死狗?”
李二寶居高臨下地看著三人,語氣充滿淡漠。
“我,我不知道……”
其中一人顫抖著開口,還沒等他說完,李二寶彎腰伸手抓住他的脖頸,直接舉起來,拎到半空。
那人滿臉驚恐,低頭看了一眼八層高樓,頓時褲子一溼。
“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其他兩個人也是一臉震驚,看著同伴苦苦掙扎。
“你們做的那點事,還不至於吧?這麼丟下去了,是不是有點可惜?”
李二寶手震了一下,對方立即滿臉慘白,拼命開口:“都是兵哥讓我們乾的,是他給我們的房卡,讓我們把死狗丟進房間的,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他們今天在出租房裡還沒睡醒,就衝進來一群人,把他們暴打了一頓,然後捆上手腳,罩著頭,扔進車裡,跪到現在。
他們本就膽戰心驚,又被李二寶慘無人性地打了一頓,早就被嚇破了膽,一骨碌全都說了出來。
“你確定是侯兵讓你們乾的?”李二寶冷漠問道。
“是,是兵哥,他說,那酒店是他姐的地盤,是他給我們的房卡,讓我們幹這些事的,我對天發誓,要是有一句假話,我不得好死啊!”
他說著,又低頭看了一眼,臉色更加慘白。
“你們也是這樣的?”
李二寶扭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另外二人。
兩個人一愣,齊齊點頭:“對,是侯兵讓我們乾的,不然就算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去招待所鬧事啊。”
“那一會兒見到警察,你們也會這樣說吧?”李二寶問道。
“警,警察?”
那人臉色一僵。
李二寶的手就鬆了一下。
“我說,我什麼都說,我會如實交代,你別扔我下去,我什麼都說啊!”
那人哭喪著臉,絕望地開口。
說了,頂多坐牢,或者被侯兵教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