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猜測很簡單,姚靜和省裡的較量,快則十天,慢則一個月,肯定會見分曉。
濱海未來社群拖不了多久。
姚靜等和省裡的事搞定,一定會動馮德全。
原因很簡單,馮德全手握著南都各方面人物的很多資料和證據。
拿下馮德全,南都得有超過一半的富豪,半夜都得睡不著。
而另外一半,劉榮一個人就抵了。
掌控了這些,姚靜等於掌控了全市的經濟命脈。
誰進去也就她一個電話的事,到那個時候,未來濱海社群涉及的所有南都內的債務問題,基本上就能迎刃而解。
起碼能消耗掉五分之一。
相當於再抄劉榮一個家。
至於如果姚靜現在這場博弈中失敗,那麼省裡也會動馮德全。
所以馮德全裡外都是個死,所以李二寶覺得他還是先走比較好,這老小子這些年也不少騙,隨便去哪,都夠衣食無憂地度過下半輩子了。
“我走什麼,她姚靜就算動我,有理由嗎?”
“我是殺人放火,還是幹別的違法的事了?”
“如果撮合商人之間的合作,也叫犯法,那麼全國百分之九十的商人都被抓起來,挨個審判。”
“至於官商勾結方面,我說是巧合,頂多認一兩個,經濟犯罪,頂多進去三五年唄,我又不是沒在裡面待過,相當於洗次背景,出來一樣瀟灑,我還高興呢。”
馮德全很平淡地說道。
他這些年看似十惡不赦,實際上其實啥事沒幹。
他以一個神棍的名義給一些商人和官員出些點子,也從來都是神乎其神的,讓對方自己去領悟。
至於領悟多少,全看自己。
他從來沒有明說過,讓某一個人,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做什麼,能怎麼樣。
就比如當初那個他撮合的商人和官員,他也只是說了句,有機緣。
一個機緣,能囊括一切。
他們自己碰上了,能怪我了?
所以馮德全才會收到李二寶簡訊後,仍然顯得有恃無恐,根本沒放在心上。
“你真以為他們拿你沒辦法?”
李二寶看到他這副模樣,無語道:“我就說一個,聽說過烤乳豬嗎?”
“什麼烤乳豬?”
馮德全下意識問道,隨後臉色變了一下,有些僵硬道:“不至於吧……”
“咱就說說你乾的那些事,讓劉榮弄幾個女人,逼的一個老師跳樓,那老師可還活著呢,家屬也已經報了警,如果認定是你做的,就以目前劉榮的形式,你覺得你進去後,能頂得住幾輪啊?”
李二寶吹著茶湯,雲淡風輕地說道。
馮德全一聽,臉色頓時變了:“你別聽他們瞎說啊,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你解釋過了,我那是告訴劉榮,找幾個這樣的女的,能破災。”
“誰知道他媽的,他打人身上主意了,還搞得這麼狠,當時我聽了也被嚇一跳,還罵他這樣有損功德。”
“這怎麼能賴我呢,這是他會錯了意,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是不是你攛掇的,有些事可大可小,可以說你詐騙,也可以說你唆使犯罪,就看要針對誰了。”李二寶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馮德全不說話了,現在劉榮出事,上下都在坐實他這些年犯下的罪。
大的小的全都算。
要真把自己給算進去了……
“外甥,這姚靜不是你未來丈母孃嘛,你幫我去說說好話,就說這事我是真不知道,我也很無辜,放我一條路,或者判了我個一兩年意思下。”
“都是未來親戚,大不了等你和秦瑤結婚的時候,我送你們個別墅,給你們當婚房,你覺得怎麼樣?”
馮德全死皮賴臉地看著李二寶。
李二寶和秦瑤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其實本來他前段時間也打算跑的,自己做的那些事,李二寶說得對,可大可小,看對方怎麼追究了。
可再怎麼樣,在外面也比在牢裡強。
就在他收拾東西,準備去米國追隨自己師父的時候,忽然得知一個訊息,姚靜來南都了。
那個時候,馮德全還不知道秦瑤就是姚靜的親生女兒。
當時他的想法是,新來的市首,會不會不知道自己,自己沒事了。
結果後來隨著秦瑤出現在市府,也算是半公開地公開她和姚靜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