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回到園區,下車後,就見吳長東一臉嚴肅地站在那裡。
李二寶開啟後車門,將捆得跟死豬一樣的牛承德拖了下來,一腳踹過去:
“他和周子揚關係不錯,可以問出不少東西,估計劉國明的事,他也知道不少。”
吳長東揮揮手,幾名僱傭軍走上來,拖著牛承德離開。
李二寶這邊轉過頭,剛要開口。
吳長東直接說道:“你也太冒失了,一個人跑老街去幹周子揚,你這是國內有人給你打招呼,要是沒人打招呼,你現在早死了你知不知道?”
他也是接到陳慧電話,才知道老街發生的事。
當時吳長東嚇得臉色蒼白,手機都差點從手裡掉下來。
他讓陳慧無論如何,也要先保住李二寶的命。
陳慧卻說,國內已經有人打過招呼了,讓吳長東在園區等著。
吳長東很好奇,國內會有誰為李二寶打招呼到孟緬。
可還是提心吊膽地在酒店門口等到現在。
“沒事,雖然有點風險,但不至於丟命,我沒有這麼衝動。”
李二寶說道:“進去說,給我弄點吃的。”
吳長東安排僱傭軍今晚加強戒備,小心周耀光的報復。
然後和李二寶上樓,吩咐餐廳加餐。
“聽你的意思,你知道周耀光不敢殺你,還是你早就和國內那邊聯絡好了?”
坐下來之後,吳長東給李二寶倒了杯熱茶問道。
“這個牛承德和咱們的情況有點類似,他和周耀光的兒子混在一起,演了一場失蹤,想白白地把她姐手裡的礦給騙走。”
李二寶喝了口茶,嗓子才舒服了很多。
“家賊?這特麼也不是個東西,不過你就憑這,斷定周耀光不敢動手?”吳長東問道。
“我也是賭,這周耀光明顯不想和咱們翻臉,肯定是忌憚強搶玉礦的後果,他承擔不起。”
“可這事,他是暗地裡的,咱們也沒證據證明他參與進來,他完全可以說,是陳姐和國內合夥人的內鬥,他只是被矇蔽。”
“陳姐就算是找當局,他也能有一萬個理由推辭。”
“可牛承德的事不一樣,那事擺明了就是周家和牛承德做局,白吃一座礦。”
“這事被我當場抓住,他根本賴不掉。”
“這事如果鬧大了,什麼性質?周家黑吃華商在孟緬的投資,這裡不是中非,也不是什麼澳洲。”
“他詐騙點人也就算了,敢在當地黑吃黑,還是這麼大投資的事,他周耀光幹不起。”
“花姐在南雲也不是普通人,他敢這樣做,就得做好承擔國內怒火的準備。”
“這些年,兩國的關係本來就緊張,南雲這邊的演習還少?就差個導火索了。”
“孟緬本地家族,黑吃華國上億投資,還打死華國工人,本身又是詐騙出身,我不收拾他,也會有人藉著這個名義收拾他。”
“他嘴硬也只是說讓我留下一雙手,他不敢殺我,殺了我,就做實了搶礦殺人的事。”
“這個後果,他承擔不起的。”
李二寶簡單地解釋了自己的想法。
“當然,也有賭的成分,但風險和機遇並存,經過今晚這事,周耀光絕對不敢再碰慧東玉礦,不信你等著看。”
李二寶補充一句。
吳長東怎麼也沒想到,李二寶今晚的冒險,實際上連國際形勢都算在了裡面。
他看著李二寶,問道:“你平時不會還看新聞吧?”
“看啊,你不知道在裡面是要強制看新聞的嗎。”李二寶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吳長東喉嚨動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他知道李二寶看似說的雲淡風輕,但實則今晚任何的事情,有一丁點變故,李二寶都不可能從裡面活著出來。
他就是仗著看的那點新聞,以及對牛承德事情的瞭解,才敢這麼冒險地衝進會所,差點連周子揚都當場幹掉。
膽大心細。
說的就是這種人。
最關鍵的是,還得有絕對的實力。
沒一會兒,食堂就把飯菜送了過來,吳長東沒吃,看著李二寶胡吃海塞。
然後他接到一個電話,走了出去。
“那個叫什麼牛承德的,都招了,過去看看嗎?”吳長東走來問道。
李二寶擦擦嘴,說道:“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