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二弟說的是。”尉屠彷彿被看破謊言的孩子,額頭上滲出汗水,“出賣國家的人,絕不能放過。”
“不過,這趟出行,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墨染輕抿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在墨山國的支援下,我不僅剷除了為非作歹的焉耆強盜,而且也順路打通了通往孔雀王朝的商道。我深知,阿吉他們商隊肩負的使命與樓蘭國緊缺的物資息息相關,比如武器鍛造技術,比如透過孔雀王朝可以採購到的波斯、大食等國家的藥物和其他商品等。以後樓蘭國需要什麼,我都可以透過這條商道獲取,這件事唯有我能勝任,所以我才說阿吉幫不了你。”
“照你這麼說,他能做的確實有限。”尉屠猶豫著,緩緩說道,“若是果真如此,那行,你等我最後瞭解一下情況,明天我把他送到你府上。”
尉屠在城門口見到墨染的第一眼就強烈感覺到墨染已今非昔比,他的身上如今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重大秘密。他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打算利用阿吉來找到墨染在離開樓蘭國的這些日子究竟遭遇了什麼,學到了什麼。畢竟,阿吉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夠久的了。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他應該都瞭然於胸。他本打算拿阿吉作為突破口,但沒想到,他的如意算盤被墨染識破了,在墨染的持續攻擊下,他手中竟然沒有足以對抗墨染的底牌,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他越來越看不透墨染,阿吉是他現在手裡的牌,他並不打算輕易放棄。
“你知道的。”墨染似乎並不打算順著尉屠的臺階走下去,繼續說道,“我出門在外的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每一件都讓我猝不及防。城門守衛不認識我,不讓我進城,甚至還要將我置於死地。更有甚者,我那慈愛的母親大人遭人下毒,公然挑釁於我,這樣的事我豈能忍受,你又豈能忍受。”
墨染一字一句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如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尉屠的心上。
“你打算怎麼做?”尉屠警惕地問道。
“嚴懲罪魁禍首!”墨染斬釘截鐵地說道,“絕不心慈手軟,絕不善罷甘休。”
“城門守衛最近調防,他們都是新來的,不認識你也在所難免。這中間都是誤會,我已經嚴懲了領頭計程車兵。”尉屠解釋道,“至於你的母妃,下毒之人不是已經處死了嗎?”
“這些都是表面現象。”墨染十分篤定地說道,“在這表象之下,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問題,那就是一場針對我和我母親的陰謀,其嚴重程度遠超乎我的想象。”
“你說的是真的?”尉屠嚴肅地問道,“你有證據嗎?”
“目前還沒有。”墨染搖了搖頭,“我的對手比我要強大得多,我已經有一些眉目了。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你相信我嗎?”尉屠看著墨染的眼睛,“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呢?”
墨染在尉屠面前再三強調城門遇襲事件,還有墨羽王妃遭到投毒事件,分明是墨染在向他發出警告,這兩件事跟你都脫不了干係。如果尉屠不答應他的要求,他似乎有千萬種方式可以把尉屠往這些事件上靠,如果再加上墨染遭到焉耆強盜襲擊的事,尉屠真不敢想象墨染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雖然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尉屠都有辦法將這些事情撇得乾乾淨淨,但他不確定墨染會借題發揮到何種程度。
尉屠坐在椅子上,眼神迷茫,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透露出內心的不安。在今天與對手的交鋒中,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折,這讓一向自信滿滿的他感到困惑和失落。
“把阿吉給我,”墨染語氣堅定地說道,“現在我身邊沒有什麼值得信賴的人了,這個阿吉我看著挺不錯的,我需要他來協助我。你不會連這個小小的要求也不答應我吧!”
對方的語氣堅定而決絕,“把阿吉給我。”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尉屠的自尊。他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他緊緊咬著嘴唇,試圖隱藏自己的尷尬和挫敗感。
尉屠的內心卻波濤洶湧。一向自命不凡的他,從未想過會在這場較量中完全處於下風。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和判斷力,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尉屠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他感到自己的世界似乎在這一刻崩塌,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彷彿失去了方向。但他知道,他必須重新審視自己,找出失敗的原因,才能重新找回自己的優勢。
“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又怎能不幫自己弟弟的道理。”尉屠皮笑肉不笑,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