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出手毆打你?你是否還認得動手之人?”
在大王子尉屠那氣勢恢宏、金碧輝煌的府邸之中,墨染一臉森冷,眼神凌厲如刀,緊緊盯著眼前傷痕累累、虛弱不堪的阿吉,語氣冰冷至極,彷彿能將空氣都凍結。阿吉剛剛才從尉屠王子殿下的囚牢中被帶出來,身上遍佈著猙獰可怖的傷口,鮮血淋漓,慘不忍睹。此刻的他,連站直身體都顯得無比艱難,彷彿風一吹就會倒下。
看到這一幕,墨染心中的怒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他深知,大王子尉屠之前一直找各種藉口不肯將阿吉帶出囚牢,原來是因為他早已知道阿吉被打得遍體鱗傷,根本無法行走自如。
阿吉對於墨染來說意義非凡,是他計劃中不可或缺的關鍵人物。他絕不容忍任何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傷害他的人,更何況這次下手竟然如此狠辣無情。
“可以!”阿吉強忍著劇痛,滿臉狐疑地看向墨染,“二王子,我當然能夠認出那些動手之人,只是……這是為何?”
“打回去!”墨染猛地轉過頭去,目光如炬,如利劍般直直地射向站在一旁的大王子尉屠,聲音鏗鏘有力,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與決心,“你也看到了,阿吉如今身受重傷,而偏偏就在我急需他替我辦事的關鍵時刻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知道此事你並不知情,但無論如何,請你將你的手下交出來。我定要讓他們親身體會一下,有些人是他們絕對招惹不起的!”
“老二,你難道真的要將事情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嗎?”尉屠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墨染,緩緩開口說道,“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也答應賠償他養傷的費用,我還答應會好好管教我的手下,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面對如此強勢且讓人捉摸不透的二王子墨染,大王子尉屠心中已然沒了底氣繼續與之糾纏下去,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然而,墨染似乎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他,甚至還想讓他輸得一無所有。此刻,尉屠根本無法看透墨染手中到底握著什麼樣的底牌,更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對抗這個深不可測的對手。無奈之下,他只能放低姿態,低聲下氣地向墨染求和,祈求對方能夠高抬貴手,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你可知道阿吉受傷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嗎?”墨染的聲音冰冷得如同寒潭之水,沒有絲毫的波動,態度異常堅決地說道,“你瞭解他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現在的他連正常行走都十分困難,想要完全恢復到健康狀態,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我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等待呢?一旦耽誤了我的大事,這樣的責任誰來承擔?所以,請你立刻將他們交出來!否則,等到我親自闖進你的囚牢之時,可就不僅僅是交出他們這麼簡單了。”
尉屠滿臉怒容,雙眼噴火,彷彿要將墨染燒成灰燼。他緊緊攥住拳頭,心中湧起無數次要殺死墨染的衝動。然而,每當這個念頭升起時,又會有無數個聲音在他腦海裡迴響,告誡他要成就大事就不能拘泥於小節,忍耐一下就能風平浪靜,退讓一步便能海闊天空。
他的憤怒逐漸轉化為一種破冰般的冷笑:“好啊,那就把他們交給你吧,還得多謝你幫我管教他們……”
儘管尉屠強行壓抑著內心的怒火,但他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扭曲而僵硬,彷彿是被強行拼湊在一起的,透露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來人!把這幾天當班的獄卒全部召集到這裡來!”尉屠轉過頭去,語氣冰冷地命令道,聲音如同寒風吹過,讓人不寒而慄。
“遵命!”一名侍衛連忙應諾一聲,然後迅速轉身離去,腳步快如疾風,彷彿身後有惡鬼追趕一般。他深知自己必須在墨染和尉屠之間的火藥味徹底爆發之前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並儘快將獄卒帶到他們面前,以免被捲入這場激烈的衝突之中。
“大哥,這就對了嘛!”墨染面帶微笑,語氣輕鬆地說道,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那雲淡風輕的態度讓人不禁懷疑,他是否真的認為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剛剛成功地給了尉屠一個下馬威。
墨染得了便宜還賣乖,但尉屠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尉屠在心裡暗暗咒罵著墨染,同時苦思冥想著如何才能找到一種有效的方法來對付這個狡猾的傢伙。他明白,與墨染正面交鋒並不是明智之舉,因為墨染總是能夠輕易地避開他的攻擊,並在關鍵時刻給予反擊。
尉屠聽到墨染的挖苦,心中雖然十分不悅,但也只能無奈地說道:“說得對,老二,確實不應該為了這些瑣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