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莎公主手持鋒利無比的寶劍,穩穩地站立在滿地屍體中央。鮮血如泉湧般流淌而出,染紅了她華麗的裙襬,彷彿一朵盛開在血泊中的悽美花朵。她那雙冰冷而銳利的眼眸,無情地掃視著四周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焉耆強盜與精絕死侍們。這些曾經窮兇極惡、不可一世的傢伙們,如今卻都已成為毫無生氣的屍體,沒有一個人還能夠重新站起身來。
墨染手握長劍,劍尖直直指向肖遙,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與憤怒,質問這位在這場慘烈伏擊中碩果僅存的倖存者:“快說!究竟是誰將我們的行蹤洩露給你們的?”
肖遙緩緩抬頭,用一種冷漠到極致的目光回應著墨染,嘴角甚至還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哼,你覺得身為精絕死侍的長老,我會輕易向你透露任何有價值的資訊嗎?別做夢了!”
面對肖遙如此強硬的態度,阿依莎公主並沒有退縮半步。相反,她一步步向前緊逼,手中的寶劍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響,彷彿在向敵人宣告自己堅定的決心和毫不畏懼死亡的勇氣。
“既然你不肯開口,那留著你也沒什麼用處了。”阿依莎公主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心生寒意,但其中蘊含的殺意卻是毋庸置疑的,“受死吧!”
然而,面對死亡的威脅,肖遙不僅沒有絲毫恐懼之色,反而將身軀往前一挺,義無反顧地喊道:“動手吧!反正這次任務已經失敗,我早已名譽掃地,再也沒有臉面存活於世上!”
“我們好歹相識一場,也算有緣。”墨染緊緊抓住阿依莎公主的手臂,生怕她一個衝動就將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肖遙給殺了,墨染接著說道,“我們還是喜歡叫你小優,也希望你能一直都是那個溫柔體貼的小優。對吧,公主殿下?”
聽到這話後,阿依莎公主嬌軀微震,美眸之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她深知墨染此人智謀過人,心機深沉,手段更是非凡。哪怕是最為棘手難纏的敵手,他亦能輕而易舉地找出令其俯首帖耳的法門。因此,阿依莎公主輕輕頷首,表示贊同道:“正是如此,小優。先前你曾言及你們一起從孔雀王朝出來討生活的男子都被精絕死侍擄走關押。雖然在現在看來,都是你欺騙我們的言語,但那時候我們對此深信不疑。因為那時候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小優,一個飽經世事滄桑卻仍善良的女子,我們相信你對我們並無敵意。只要你現在以後仍是小優,不論將來身處何方、何時,我們都還會一如既往地信任你。”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肖遙的心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面對墨染和阿依莎這次出乎意料的示弱以及那種所謂的關心,她似乎已經預感到一些可怕的陰謀即將降臨到自己身上。
“也沒什麼啦,小優。”墨染慢慢地將原本橫在小優脖子上的蚩尤寶劍放下來,語氣輕柔地說道:“我們其實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罷了。從剛剛你的種種行為來看,我能夠感受到你的內心深處並沒有絲毫的惡意,並且與那些兇狠殘暴、毫無人性的精絕死侍有著天壤之別。因此,可以推斷出,你必定是有一些難以言喻的苦衷,對嗎,小優?這種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也並非你的本意,對嗎,小優?”
聽聞此言,小優如遭雷擊般渾身一顫,嬌軀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墨染的這番話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直插雲霄的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易地刺破了她心中那道最後的防線。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緊盯著眼前這個人,嘴唇不受控制地輕輕顫動著,但卻愣是發不出哪怕一丁點聲音。很明顯,此時此刻,她的內心正遭受著一場驚濤駭浪般的劇烈煎熬與掙扎。
一旁的阿依莎公主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中暗自明白:小優的心理防線已然出現了裂痕,並逐漸開始土崩瓦解。她對墨染能使出如此絕妙高超的手段深感驚愕不已,同時也讓她對其有了更為深刻全面的認識。此時此刻的墨染,在阿依莎公主的眼裡,似乎突然間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變得愈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令人不禁為之傾倒。
小優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她的心在哭泣,她的靈魂在顫抖。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墨染。她心中的痛苦和無助讓她感到窒息,她感到自己快要崩潰了。
墨染凝視著小優那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心如刀絞般地疼痛著。他深知自己方才所言深深刺痛了小優,但內心並無絲毫悔意。因為他清楚,唯有如此才能令小優洞悉他的真心實意。
遙想當初,在那遙遠的精絕國中,小優必定歷經了超乎常人所能承受的磨難與煎熬。然而,這些慘痛的往事都被她深埋於心間,默默忍耐。此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