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無邊無際的沙漠之中,狂風怒吼,掀起陣陣滔天沙塵。這些風沙宛如洶湧澎湃的巨浪一般,鋪天蓋地而來,使得整個天地都變得昏暗無光。細小的沙礫在狂風的吹拂下,如同無數顆疾馳的子彈,狠狠地抽打在人們的臉頰之上,帶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極目遠眺,遠方的沙丘就好似被施加了神奇的魔法一般,不停地改變著自己的形態,令人無法揣測其變化規律。
置身於這片廣袤無垠的沙海當中,所有事物都顯得如此微不足道且不堪一擊。狂風發出的咆哮聲響徹雲霄,彷彿是大地與天空之間展開的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而由沙塵匯聚而成的巨大旋渦,則恰似一朵朵兇殘狂暴的灰色烏雲,它們以驚人的速度盤旋著、翻湧著,並無情地吞噬掉周遭的一切。
生活在這片荒漠裡的生靈們,同樣也不得不在風沙的暴虐摧殘之下苦苦掙扎求存。堅韌不拔的仙人掌毅然決然地挺立在風沙之中,它們身上銳利的尖刺伴隨著狂風的節奏翩翩起舞,彷彿正在向風沙發起英勇無畏的挑戰。動作敏捷的蜥蜴則會迅速鑽進事先挖掘好的洞穴內,以此來避開風沙的猛烈攻擊。
一聲聲激昂的嘶鳴聲劃破了寂靜的沙漠上空,那聲音如同戰鼓一般震撼人心,讓人不禁為之振奮。墨染和阿依莎的汗血寶馬,似乎發出的鳴叫。
此時此刻,墨染正艱難地拖著已經奄奄一息的許家成,與阿依莎和小優一同騎著馬,緩緩穿行於這片廣袤無垠的沙漠之中。他們的目的地是丁憂前輩所在的神秘山谷,而隨著距離的逐漸拉近,希望也似乎離他們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沙漠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令人熟悉的身影。他靜靜地佇立在漫天風沙之中,彷彿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風沙不斷吹拂著他的身軀,他的衣角隨風舞動,給人一種飄逸出塵之感。
墨染和阿依莎看到這個身影后,不約而同地停下了馬步,眼中流露出驚愕和疑惑的神情。他們凝視著那個身影,試圖從模糊的輪廓中辨認出對方的身份。一時間,時間彷彿凝固了,只有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
墨染第一個回過神來,動作利落地翻身下馬。阿依莎見狀也趕緊跳下馬背,緊跟在墨染身後朝著前方那道熟悉的身影走去。而另一邊的小優,則滿臉緊張之色,目光緊盯著他們二人不放。
“丁憂前輩,真的是您麼?”墨染開口詢問,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聽到聲音,那個背影緩緩轉過身來。果不其然,此人正是先前那位一直坐在輪椅之上的丁憂前輩。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此刻的他竟然奇蹟般地站了起來!
“丁憂前輩?\"阿依莎驚訝地叫出聲,\"您的腿痊癒了?”
“哈哈哈......”
丁憂暢快地哈哈大笑起來,臉上流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激動之情:“正是如此啊!老夫的雙腿如今已經完全恢復健康啦!遙想往昔歲月,老夫精通醫術之道,造詣精深玄妙無比,不僅能夠教授你們這些後輩醫道雙修的法門,又豈能無法治癒自己區區一雙病腿呢?”
“丁憂前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您究竟是何時痊癒的呢?”墨染心頭猛地湧起一股被戲弄的感覺。丁憂前輩明明早已具備向仇敵報復雪恨的實力,但為何還要讓他們去對抗許家成呢?這實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同時心中也不禁湧起一絲憤怒。
“莫非你在責怪我對你們有所欺瞞嗎?”丁憂的神情驟然間變得凝重肅穆,目光如炬地直視著墨染,“許家成對自己所犯下的重重罪孽毫不隱瞞、供認不諱。像他這般惡貫滿盈之人,理應受到眾人的唾棄和討伐,難道不是嗎?”
“好了,不要鬧脾氣了。”阿依莎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墨染的肩膀,“丁憂前輩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我們相信他就好了。”
墨染一臉疑惑地看著阿依莎。
“還是公主殿下比較明理,”丁憂向阿依莎公主投去讚許的目光,“我之所以在這山谷裡隱姓埋名隱瞞病情,主要是為了隱藏行蹤,我擔心被許家成探聽但訊息後有一次對我趕盡殺絕,引起江湖上的血雨腥風。”
丁憂頓了頓,接著說道:“當然,我還有另一層考慮,憑我對你們的瞭解,我很清楚你們都是知恩圖報的人,我相信在你們得知可我的遭遇之後,一定會為我討回公道,我想由你們出面替我解決許家成,比我自己去解決他要省卻不少麻煩。至少他不會因為你們而躲起來!”
阿依莎公主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前輩所言極是。倘若許家成獲知了這個訊息,定然會藏匿起來,亦或逃之夭夭。若是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