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裡傳來一聲低低的呻吟,並沒有回應伽羅。
阿依莎輕輕推開侍女小麗,快步走到伽羅身邊。
伽羅將趴著的人翻過來,眼前出現一個滿身傷痕、奄奄一息的男子。他的身上到處是血汙和傷痕。
“他受傷了,我們帶回去救他吧!”阿依莎說著就要去扶這個男子。
“公主,不要啊,看他的衣著打扮不像我們墨山部落的人,小心!”侍女小麗著急地走到阿依莎身邊,“這個人來歷不明,我們還是別管他了。”
“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吧?”阿依莎看著眼前受傷的男子,聽著他低聲呼喊,似乎在向她求救,於是反問道。她的內心充滿了同情和憐憫,彷彿這個男子的痛苦也傳遞到了她的身上。
“是啊,公主,小麗說得對!”伽羅看著受傷的昏迷的男子,面無表情地說道,“他來歷不明,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也不知道他到這裡有什麼目的。很多國家和部落對我們墨山部落虎視眈眈,我們還是要小心行事,以免讓我們陷入危險境地,給國家帶來不幸。”伽羅的語氣冷漠而堅定,彷彿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不行,”阿依莎故意大聲說,“我不能見死不救。你們不要再多說了,這個人必須得救!”善良的阿依莎以不容違抗的語氣固執地說道。
“公主,”伽羅走到傷者面前,仔細觀察傷者的傷勢,“他受了很重的傷,全身上下都有傷口,他看上去是一名士兵,或者一個首領。他不知是敵是友,公主,我們真的不能冒險!”
阿依莎明白伽羅的意思,如果是友方,救了他一命當然是好的,如果是敵方,救了他就等於又給自己國家增加了一名敵人。但善良的阿依莎怎麼看得下去別人的痛苦呢,再次聽到傷者的呼喊,她更加堅定了要救他的念頭。
“這是兩碼事,”阿依莎執拗地說,她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這個人我救定了,你們把他抬起來,隨我們回墨山。”
“公主!”伽羅還想再勸勸公主,他的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阿依莎是他所敬愛的公主,他不希望她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冒險。
“無需多言,就這麼決定了!”阿依莎命令道。她的聲音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伽羅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無法違背公主的意願。
伽羅揮揮手,兩個士兵立刻心領神會地走過來,他們抬起傷者,小心翼翼地跟在阿依莎的身後,往墨山部落走去。伽羅一行人默默地走著,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只有腳步聲在寂靜的山谷中迴盪。阿依莎的心情格外沉重,她一邊走一邊不時地回頭看看傷者,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墨染緩緩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副擔架上,身體虛弱無力。周圍的環境陌生而古老,空氣中瀰漫著塵土的氣息。當意識逐漸迴歸,他驚愕地意識到自己竟然穿越了時空,來到了兩千多年前的樓蘭國。
他緩緩地撐開沉重的眼皮,視線模糊不清,但仍能感受到一束明亮的光芒灑在臉上。努力聚焦後,他的目光終於落在了阿依莎公主和她身邊那群身著華美的古裝之人身上。
那一件件絢麗多彩、細節繁複的衣物彷彿訴說著久遠的故事;每一個褶皺、每一處裝飾都散發出令人陶醉的貴族氣息。墨染瞪大雙眼,心中湧起一陣困惑和驚愕,他拼命想要理清思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如潮水般湧來的陌生記憶讓他豁然開朗。墨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緊閉著雙眼,臉上透露出一絲痛苦。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著生前的記憶,自己身為一名警察,在追擊匪徒的途中,警車與匪徒的車輛發生了激烈的碰撞。
病房裡瀰漫著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床邊的監測儀器發出“嘀嘀”的聲音,顯示著他的生命體徵。醫生和護士們不時進出,嚴密觀察著他的狀況。墨染的家人和同事們也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著,他們默默祈禱,希望他能度過這個難關。
在記憶的深處,墨染還能清晰地看到匪徒的面容,他們的惡行讓他心中充滿了憤怒。他暗暗發誓,一旦康復,一定要將這些匪徒繩之以法。
此刻,他的生命就像懸在一線之間,未來充滿了不確定。但他的內心卻充滿了堅強和勇氣,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戰勝困難,重新回到警察的崗位上,繼續守護正義。
但不久之後,他發現自己的意識在飛離他的身體,飛到遙遠的旋轉黑洞裡。他竟然穿越到了遙遠的古代樓蘭國,而且還成為了樓蘭國的王子!這個驚人的事實讓他既興奮又恐懼,一時之間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