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懷疑別人對自己的好。
難道過一段時間,自己也會成為跟父母兄弟都要相互防備的人?
胤祝趕緊拋掉這個想法,想了想康熙曾經誆他襪子的事,感覺自己才恢復正常了。
“您剛才說這瓶有問題的酒,是二哥喝的,二哥為什麼要喝有問題的酒?”
其實胤祝一直繃著,康熙不可能沒有看出來,心裡也很怕失去這個對他之心最單純的兒子,聽到這句問話才真正地笑了。
“你二哥,自小是你們兄弟幾個最聰明的一個人,長大後即使有段時間迷了心竅,他也知道什麼事能做成什麼事是要命的。可惜啊,他終究是與朕越走越遠---”
鹹安宮冷清的東配殿內。
胤礽剛在唯一一個親信小太監春明的攙扶下跨過門口,就再也支撐不住的彎腰吐出一口鮮血,渾身失力地軟倒在地。
春明提了一路的心,在太和殿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二爺的身體極為不適,只是在萬歲爺斥罵十三爺之後,二爺才一直強忍著。
一路上他好幾次都擔心二爺走不回來。
但是看見一下子吐出這麼多鮮血,春明還是嚇壞了,“爺,奴才去請太醫。”
胤礽連擺個手的動作都很吃力,好一會兒才說出兩個字“不用”。
春明擦了擦眼睛,扶起胤礽去床上躺下。
“爺,妾身做了些蓮子羹。”門沒關,側妃李佳氏帶著一個小宮女站在外面,請示,“這是有益睡眠的,您吃點再睡。”
這兩
() 日到處都是事,而且起早貪黑的,她很怕太子的身體支撐不住。
如果太子有個萬一,他們的弘皙以後該怎麼辦?
胤礽給了春明一個眼神,春明轉身就把側福晉往殿門外帶了帶,正在說著二爺要早些歇息什麼人都不見,太醫院院正張太醫帶著人過來了,春明趕忙過來賠笑臉:“張太醫,您怎麼過來了?”
張太醫也懵著呢,他今天不當值,本來該在家歇著明兒一早過來的,沒想到宮裡的御前侍衛親自去請,慌得他提上家裡的藥箱就來了。
本以為是萬歲爺吃什麼不克服了或是飲酒過量了,進宮後就被領到這冷冷清清的鹹安宮。
說,廢太子飲了點酒身子不舒服,讓他給廢太子好好地看一看,皇上很掛念廢太子的身體云云。
張太醫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那御前侍衛鄭重地有些過分。
但是當他在那內監不甚情願的引領下給廢太子把完了脈,臉都慘白了。廢太子的身體他看過,還開過調養的方子,按說早就該恢復八九分了。
今日這脈象,卻是氣虛內熱心脈翻騰,若不經心調養一二年就能早逝的脈象。
張太醫心裡叫苦,這宮裡是越來越難待了啊。
御前侍衛吳海沒走呢,一直跟了進來,問道:“張太醫,二阿哥的身體如何?”
張太醫想到路上此人說的話,謹慎答道:“二阿哥今日應是飲酒了吧,先前身體的損傷還沒有養回來,到底有些虛,我配一些藥吃一兩個月就好了。”
吳海點頭:“那您開方,一會兒皇上還要親自過目。”
一刻鐘後,鹹安宮飄起了苦澀的藥味,胤礽靠在軟枕上,臉色已經好看了很多,一下一下摁著眉心。
噔噔噔的腳步聲和呼喊“阿瑪”的聲音一起進來。
弘皙看見他阿瑪這樣,一下子奔到床邊著急道:“阿瑪,您怎麼這樣了?太醫不是說您的身體調養得差不多了嗎?是不是有人故意害阿瑪,兒子去告訴瑪法。”
“弘皙,”胤礽的聲音低沉又緩慢,“誰讓你來的?”
弘皙緩緩轉身,有些慌張道:“兒子本來跟弘晸他們在御花園放煙火,額娘派人去說的,而且兒子還聽說十三叔被瑪法訓斥了。兒子擔心,就回來了。”
胤礽沉沉的目光落在弘皙身上,好像是一座大山無形地壓來,弘皙跪下來:“兒子知錯了。”
胤礽問道:“什麼錯?”
弘皙小心地抬頭看了一眼,再無僥倖:“兒子不應該再以太子長子自居。”今天所有的皇孫都是跟以前一樣,以他為尊?
胤礽閉上眼睛,繼續按揉眉心,他從四十二年開始就添了這個毛病,一旦過點不睡,從眼眶周圍開始就會悶悶的發疼。
弘皙吭哧老半天,聲音細弱蚊蠅:“兒子不應該到處結交朋友,更不應該故意去親近十五叔。”
說完了也不聽到阿瑪說什麼,他忍不住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