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坐到馬車上還有種渾身發虛的感覺,很擔心是若歡的藥影響到了他的腎,這一到家就讓人偷摸摸去請擅長治療男人病的聖手,而且讓去遠一點的地方請。
恰好九阿哥過來十四家跟他說話,擔心十四鬧騰,還想著用什麼比較委婉的話把若歡被皇阿瑪趕出京城的事情告知,就看見明誠引著一個肩背藥箱的眼生大夫做賊似的在他們自家靠牆根兒走著。
“明誠。”
九阿哥一喊,還把明誠嚇得激靈一下子,轉頭看見他忙走過來笑道:“九爺,您怎麼來了?”
“怎麼,你家爺不能來。”九阿哥看著他,“你小子是不是偷主子東西拿出去賣了?”
明誠忙擺手,笑道:“奴才不是那個意思,至於偷東西,奴才有那個賊膽兒也沒有那個賊心啊。九爺,要不您先去小花廳吃茶,奴才去跟我們家爺說一聲。”
九阿哥點著他笑道:“你別跟我弄鬼兒,那你這心虛的樣子,是十四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不請太醫就算了,還請個我們都沒有見過的。”
明誠的臉色苦澀極了,他也不想心虛啊,是他們家爺心虛,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福晉知道了他們請大夫的事兒。
“九爺,奴才什麼都不知道。”明誠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九阿哥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跟那第一次到皇子府來診病而小心翼翼的大夫說道:“爺帶你過去。”
明誠趕緊過去:“九爺,您別為難奴才。我們家真有難言之隱,您這麼過去奴才可能會捱揍的,要不您先去喝喝茶。”
九阿哥一聽難言之隱心底就哦豁了一聲,偏明誠著急的一點都沒意識到這句話容易惹人誤會,十四的事兒真大了。他拉著明誠到一邊,低聲問道:“說實話,你家爺到底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病。”
明誠說道:“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九阿哥指了指他:“連爺都瞞著的病,竟然敢隨便從外面請個人來給他瞧,倒是不怕鬧得天下皆知。”
明誠心說,正是這種沒有出入過高門府邸的大夫才不敢亂說。
九阿哥又轉身回去,帶著那大夫往裡面走。
大夫恨不得把兩條腿變成樁子扎進地裡,很想現在就溜,但是不敢。
十四正在自己給自己摸脈,外面一腳走進來一個人,抬頭看見是九哥,差點給嚇跳起來的他又嚇坐回去。
“九,九哥,你怎麼來了?”十四讓人趕緊上茶。
九阿哥隨便找一張椅子掀起衣襬坐下,“不來還不知道十四你碰見這麼大的事呢。”
不管九哥知道多少,十四都決定硬著頭皮裝傻:“九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弟弟不明白。”
“說說吧,找個大夫還偷偷摸摸的,難道你得了花柳病?”
看來他什麼都不知道,放心了。
十四故作氣惱:“我又不去花街柳巷,怎麼會得那種病
?我就是,有點腳癢,好像是染上了臭腳丫子病。”
九阿哥平靜地看著他,你看我信不信。
“大夫,你好好的給他把脈,有什麼問題直接跟我說。”九阿哥看著大夫吩咐。
“我現在覺得還是讓太醫看比較好,明誠,快請大夫回去。”十四朝外說道,“給人家一些賞錢,別讓人白跑一躺。”
“把脈。”
“出去。”
兄弟倆各執一詞,大夫站在中間不知如何是好,考慮到十四爺可能得了見不得光的病,大夫在不知所措中游移到了房門口。
任何時候都是知道的少才能保命。
在十四爺又一次讓明誠請大夫出去的時候,大夫一溜煙跑了。
反正請他的就是十四爺府上的人,他現在聽十四爺的快走應該沒事吧。
九阿哥這下更覺得十四瞞著他的事情大了去,看了看十四的腳丫子,離開十四府上就去找他八哥。
八阿哥本來已經在懷疑今天十四跟十五打架有別的原因,而且他一直對老十四的信任都有所保留,聽到老九說十四得了蹊蹺病,八阿哥更糊塗了。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感覺都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也正因為如此,十四的蹊蹺病才有可能是關鍵。
於是八阿哥稍微猶豫一下,不顧夜色已降,還是親自去十四府上看了看。
當時十四都要睡了,不是他平時都這麼早睡,而是他想試試自己不能生了會不會影響自己跟小妾敦倫的啥方面。
八阿哥在書房等著的,十四這一進來就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