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胤祝,你去別處轉轉。”
別嚇死一兩個。
禮儀之政發生在四十四年,康熙當時就已經態度很嚴肅地跟教皇特使表達了中國人祭孔祭祖與他們的教義並不衝的事實,如果不能尊重中國的傳統禮儀,他將把一直受他庇護的傳教士驅逐出境。
那多羅陽奉陰違,當著他的面什麼都沒幹說,一到南京就宣佈了那十一條禁約。
康熙當即大怒,下令遣送多羅出境,之後又下令對這些傳教士進行嚴格管控,沒有取得中國照準的都不準留在國內。
康熙不可能允許有人他的統治下指指點點,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都不行。
因此也不怪白晉一聽胤祝舊事重提就害怕。
胤祝其實是真心想聽聽他們的加冕程式和教內在中國區的管理規矩的,誰想到能把人嚇成這個樣子啊。
皇阿瑪不讓他問了,他就起身在這間屋子逛了逛,除了自鳴鐘外,又給胤祝髮現了一個好玩的,一個巨型的彎管溫度計,純玻璃製造的,擺在一個金屬架子上,跟個藝術品似的。
胤祝玩了一會兒,聽到那邊皇阿瑪叫他回去就跟著走了。
白晉等人都跟著送到大門外,剛鬆口氣呢,便見那尊貴的寶貝勒回頭說道:“後天就是三月初十,白大人別忘了要去給我講語言課。”
白晉乾巴巴的笑了一下:“好。好的。”
他是為什麼會覺得這位皇子是個好說話的人呢?
一來就問國王加冕。
他敢說嗎?
他們傳教一直以來都是用他們的科學
儀器來引起皇帝大公們注意的,科學才是他們傳教的基礎。
白晉擦了擦額頭的汗,以後去講課的時候,除了語言有關的他半個字都不說。
馬車上,康熙正在說胤祝:“他們那些修道的都是恨不得全天下都與他們一樣,說什麼你過耳一聽就是了,何必說那些話嚇他們?”
胤祝:“我真的好奇啊,皇阿瑪,我這不是想了解一下他們的教派歷史嗎?很好奇他們與世俗權力的相親相愛關係而已。”
康熙笑了笑,明白了,問道:“十五啊,你覺得你皇阿瑪會給天主教當信徒去?”
胤祝有點心虛,果然是什麼心思都瞞不住皇阿瑪,“兒臣這不是聽說,您曾經有意加入天主教嘛。”
康熙哈哈大笑,拍了拍胤祝的肩膀:“你啊,你還嫩著呢。”
連滿族的薩滿教他都不封國師,給道教的抬舉也只是一個王常月,至於佛教,他就偶爾找他們的得道大師談談心而已。
他是人間帝王,百姓之主,怎麼可能去給某一教做徒。
那麼說,僅僅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轉頭他就拋在腦後了。
胤祝看出來他皇阿瑪的意思,忍不住在心裡佩服,果然是老狗。
康熙靠在車子裡舒適的軟枕上,問胤祝昨天在京城看榜看了一天,都看了什麼。
胤祝就跟老頭說昨天出了皇榜的京城有多熱鬧,說著說到去了四哥家八哥家的事,然後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八哥家門房上養的小肥狗被他一掛鞭炮嚇得亂竄。
康熙想象了一下那個雞飛狗跳的場面:你以後還是少進京城吧。
也就是老八,換個人昨天已經到暢春園告狀去了。
他們只在教堂待了大半個時辰,此時才剛過巳時,正是街上人馬最多最繁忙的時候。
馬車一路走過去,堵車堵了兩三回。
馬車裡的胤祝也因此聽到了很多討論太子復立的聲音,有說排場不遜於當年冊立之時的,也有說皇上還是最疼嫡子的。
可以說曾經的廢太子,被複立的訊息一夕之間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太子又被推倒了風口浪尖。
“依我看,是其他皇子的能力都不如皇太子,不然皇上能把太子廢了又立起來?”突然一道響亮的粗獷聲音傳到行走著的馬車裡,胤祝趕忙看看他皇阿瑪的臉色。
沒沉下來誒。
話說,他以後是不是可以更膽大一點?
瞧瞧吧,連一個普通人都敢大聲議論皇太子和其他皇子了。
“什麼人在此叫囂,”正想著呢,外面又是一道呵斥的聲音,胤祝扒開窗簾看了看,扭回頭說道,“皇阿瑪,看穿著是九門提督的兵。”
“不要命了是不是?”一個素金頂子小海馬補子的武將,站在那群坐在街邊茶攤上的客人中間,指著其中嚷嚷的最大聲的那人道,“什麼都是能混說的?下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