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不是都很嚮往讀書人的生活嗎?既嚮往肯定好奇,等科舉考試結束了,我把這些弄個專門的展覽,一定能賺不少錢吶。”
胤祝把冒到邊邊的一個帽子往裡面堆堆,跟旁邊的凌樹這麼解釋。
凌樹:呃,這。
他用眼神示意自家爺看向那邊,正接受檢查的,檢查完向裡面進的,後面排隊等著接受檢查的。
所有讀書人都在用一種特別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家爺。
胤祝扭頭,黑而亮的眼睛裡爆發出驚喜的笑容,“三哥,你咋來了?”
人群外,奉皇命看看胤祝有沒有譜的三貝勒還覺得剛才聽到的這小子準備發財的那條路子,是他聽錯了呢。
隱在紅綢外人群裡面的戴鐸也在好奇,十五爺臉上那種都無法壓抑地發財了的神情是怎麼回事兒?
胤祝對三哥挺熱情的,“不會是皇上叫你來看我的吧?我辦差靠譜呢。”
三貝勒抽了抽嘴角,這小子在家的時候一口一個皇阿瑪,在外面倒像是多老實的臣子一樣。
“嗯,我就是奉命來瞧瞧。”目光掃視了一圈,看著桌子問道,“這個桌子是怎麼回事?”
胤祝:“進場前一刻還想看看書安慰一下自己沒毛病,為了不讓人誤會這些東西是小抄,我就弄了這麼個書桌,讓大家能接受檢查進場前,及時把東西交到我這邊。”
三貝勒問的時候已經體會到“科舉書寄放處”這幾個字的妙處了,笑道:“你這鬼點子還真不少。不過剛才我怎麼好像聽見你說,要弄什麼專門的展覽?你要展覽什麼?”
所有聽到剛才那段話都懸著心的讀書人們:是啊是啊,展覽什麼?寶貝勒您不是讀書人嗎?不能這麼砸咱們讀書人的臉啊。
即使沒有夾帶的,也在為讀書人的顏面憂心。真讓寶貝勒那麼做了,豈不是令天下百工都以為他們讀書人盡是些雞鳴狗盜之輩?
胤祝被文人之友三哥問到展覽問題,乾脆的搖頭裝糊塗:“沒什麼啊。我什麼都沒有想展覽。”
三貝勒看了眼桌子上的東西,“這些也沒什麼儲存的必要,還是一把火燒了乾淨。”
胤祝:這麼介意的嗎?現在辦了展覽,我還想把這些儲存起來帶到墓裡給後世的人放著呢。
“三哥,貢院忌火,你這麼說多忌諱,那什麼您不是要檢查嗎?去看看今科舉人們的狀態,回去也好寫點文章給你的小報上宣傳宣傳。”胤祝開始趕人,免得三哥一個突然把他的小抄給收走扔火盆裡。
三貝勒:宣傳什麼?你收了一桌子鼠須小抄嗎?
考生們:為什麼突然感覺對進入仕途啊留在京城當官啊,都沒有之前的那股強烈的濃烈的盼望的勁兒呢。
還有人走過來寄放科舉書,站在前半部分的考生,很想開口提醒後面的那些,別來了別來了。
你們寄放了,這位寶貝勒是準備展覽的。
傳話
,快往後傳。
有夾帶的你們好好想想,還要不要主動交了。
每個被前面這麼叮囑的考生,都面露憤怒。
有的說:“誰夾帶了,看不起誰呢?你這麼害怕,不會是你夾帶了吧。”
有的說:“什麼夾帶,你別以為你們來得早在前面你們就是陽春白雪,寶總兵都說了,那寄存處是為考前還要看書的考生準備的。”
“你這麼說你是不是心虛?你夾帶了吧,寶總兵,這裡有人夾帶。”
“你說誰夾帶呢,你才夾帶了。”
三說兩說,兩人上前一衝就打了起來。
聽著後面突然亂糟糟的,三貝勒回身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門口的張廷樞剛才就看著那邊不對,快步走過去,與此同時,有人跑過來說:“寶總兵,後面的考生打起來了。”
三貝勒:寶總兵,是個什麼稱呼。
下一刻才反應過來,“什麼打起來了?”
胤祝還算淡定,早在兩天前他就預料到了科場上可能發生的所有事,什麼做題做著突然崩潰燒號房啦大哭啦,什麼發燒感冒生病、天公不作美突然降溫啊,他都有預料。
只是打架而已,小場面。
“三哥,是考生打起來了,”說著喚了幾個人,跟上前面的張大人,“別讓張大人被波及了。”
三貝勒頭疼地跺腳,口中嚷道:“有辱斯文,貢院前頭大考在即竟然打架,這成何體統?”
胤祝不慌不忙地一邊走一邊抬頭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