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面上無光。
不過這麼著藏小抄,都是怎麼想出來的。
胤祝也漲了見識,主要是把他以前聽李衛說過,李衛那是三教九流就沒有不能當朋友的,他考試一次這傢伙陪考,帶著量兒認識一次各種道道上的朋友。
但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傳說中的作弊鞋呢,嘿嘿,有意思。
胤祝知道的這些,謝無量也知道。
這不,他示意那邊繼續檢查進場,正問被單獨帶到一邊的胖子老兄:“兄弟,挺有才的啊,這小抄你自己做的?”
考生臉上的汗跟水似的往下淌,搖頭:“大人,這些是學生一時糊塗跟外面買的,能不能看在學生考了多年未中的份兒上,饒學生這一回。”
謝無量就帶著個人走過來,嚴肅道:“總兵大人,這抓到一個作弊的。”
胤祝搖搖頭:“你們站這麼靠前,我剛才說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了吧,這不是頂風作案,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量兒,你別帶隊了,你站在那邊看,不對勁的著重檢查。”
謝無量點點頭轉身回去,其實差不多一眼就能看出來有些人不對勁,即使有那些一眼看不出來的,檢查的時候也能看出來端倪。
不過胤祝還是很遺憾沒有刷出來幾個掃描器,不對,掃描器是掃描金屬的,藏紙的應該掃不出來。
再說入個場要請那麼多神鬼,他讓負責檢查的兵卒手裡拿個能感應到異物的掃描器,不知道能不能嚇死兩個。
胤祝看了看第二位夾帶的兄弟,手裡拿著量兒交給他的小抄,這是一件抄滿了小字的貼身汗衫,那字兒比他前世在博物館看到的那件小抄展品上面的還小。
關鍵是你仔細看吧,這趟是趟行是行的,還非常清楚。
胤祝大概看了下衣服下襬上的,就那麼巴掌大的一片地兒,抄寫了兩篇策論,“你親手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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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祝:“你倒是爽快,這位兄弟剛還在求饒呢。”
只見這位非常無奈道:“我怎麼也想不到大冷的天你們能讓我脫光?我認了。”
胤祝:“嘿嘿,你就不想求求情?”
這淡定哥一愣:“求饒的話,大人能饒了學生這一次。”
“當然了,饒是不可能饒你們的”,胤祝說道,“不然多對不起其他寒窗苦讀幾十年的考生。”將他們的兩份小抄放到桌子上,“你們作弊的天賦比讀書的天賦高多了,我把這個給放起來,說不定再過個一二百年也都算一件能展示給後人的寶物。”
一瞬間兩人都破防了,很難理解這位巡考官的話一樣愣了會兒,二人一起哭嚎起來:“大人,您別這樣,學生只是一時糊塗,給學生留下最後的臉面吧。”
胤祝:“難不成你們覺得現在,你們還有臉面?我不管以前的怎麼樣,經我檢查出來夾帶作弊的,我都會上報給皇上,難道你們以為我說今年和下一科都不能考,影響就只有這點?不,你們錯了,從被抓出來夾帶起,你們就要上達天聽了。”
兩人更加受不了了,哭喊著饒命。
胤祝擺了擺手,凌樹趕忙到跟前,胤祝挺為難的道:“這樣吧,你們跟著巡兵,去隊尾那些聽不到我們說話的考生隊伍旁宣傳一下。我考慮不告訴皇上,不給你們記檔案。”
現在的官員有履歷,但還沒有舉人檔案一說,這話卻不難理解。
胖子和淡定哥對視一眼,都能把腦袋點下來:“我們願意去,求大人寬恕。”
接下來,貢院外等待入場的考生隊伍中就出現這麼一個場面,兩人痛哭流涕地一路走一路現身說法,痛陳被抓到夾帶小抄後果如何嚴重。
說得很多人心裡含糊。
在裡面轉了一圈巡視了一遍的李光地又來到龍門前,背手看著接受過檢查的考生走來,遠遠的看著貢院大門口的檢查,突然覺得有點不對,轉頭示意身邊的隨從:“去問問,何人喧譁?”
很快隨從小跑著回來了,很短的一段路卻跑得他上氣不接下氣:“大人,巡考大人,他,他抓了兩個作弊的,正讓那個兩個作弊的,在跟後面的考生說抓出作弊後果如何呢。”
李光地:“作弊後果?”
不就那樣嗎?
終身無緣科舉。
隨從把聽到的話複述了一遍。
李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