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鎮壓,這讓誰能不絕望?
太昊靈虞失去了一切掙扎的心思,也不再憤怒和憤恨。
她只艱難地扭頭,了不遠處的蘇奕一眼。
眼神深處,湧起濃濃的愧疚之色,似乎在說,這次是她害了蘇奕……
砰!
下一刻,太昊靈虞就被扔到遠處地上。
而太昊擎蒼,則面無表情地著蘇奕,“當年我殺蕭戩時,他可比你強大多了,不過,若論底牌,他可沒你這麼多。”
“還有底牌嗎,若沒有,我讓你體會一下,當年蕭戩是如何死的!”
他一身氣息籠罩飛仙台,恐怖到無法揣度的地步。
自始至終,道袍小人、青兒皆被死死壓制,完全無法動彈。
命、鎮河九碑更是如此。
在這山巔處,作為天譴者的太昊擎蒼,儼然就像一位真正的無上主宰。
生殺予奪,無可匹敵!
“當然有,並且還不少。”
蘇奕緩緩擦掉唇角血漬,眼神平靜得毫無情感波動。
這絕對是他自進入命河起源至今,所遇到最危險、最令人絕望的一場殺劫。
太昊擎蒼的強大,讓他都有一種無力抵抗的無助之感。
但――
蘇奕不會因此放棄。
作為劍修,不到死亡那一刻,就斷不會有一絲的退讓。
生死事小。
以命搏之。
“呵!”
太昊擎蒼屈指一彈。
砰!
命一聲哀鳴,跌落於地,無力掙扎。
緊跟著,太昊擎蒼陸續出手,一一把鎮河九碑、稱心如意、青皮葫蘆都徹底鎮壓。
而在此過程中,蘇奕接連遭受反噬,一身氣機動盪,唇中流血不止。
那清俊的臉龐都變得煞白之極。
“你這些底牌,若用在蕭戩手中,我自然要忌憚三分,可惜你還差得遠,未曾成祖,自然無法真正參透到,何謂命官一脈的‘根’!”
太昊擎蒼寵那淡漠的聲音,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他邁步朝蘇奕走去。
每一步邁出,身上的威壓就像山崩海嘯,不斷壓迫在蘇奕身上。
別說蘇奕早已負傷很重,就是換做巔峰時,面對這樣的恐怖威壓,都註定難攖其鋒。
可他沒有退。
直接出手。
轟!
爭鳴鐘呼嘯而出,發出驚天動地的鐘聲。
太昊擎蒼也不,驀地一掌拍出,爭鳴鐘直接被轟飛出去,哀鳴震天。
那輕鬆的動作,就像拂去一隻蒼蠅。
蘇奕猛地再次咳血,身影搖搖晃晃。
青兒氣得貝齒快咬碎。
道袍小人悲痛大叫。
太昊靈虞滿心苦澀和愧疚,幾欲瘋掉。
可他們都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著蘇奕被逼入絕境。
轟!
蘇奕再次祭出一件寶物。
那是宿命鼎,已很久不曾動用。
可此寶和青皮葫蘆一樣,皆來自引渡者所隱居的那片混沌中。
當到此寶出現,太昊擎蒼都微微一怔,似難以置信。
“連它也落在你手中了?可惜,和命、鎮河九碑一樣,你還未真正將它煉化,否則,今日此地,怕是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太昊擎蒼說著,驀地催動火蓮印。
轟!
神焰肆虐,衍化出無匹禁忌的青色秩序規則,竟是又在一擊之間,就把宿命鼎鎮壓。
自始至終,命、鎮河九碑也好、青皮葫蘆、宿命鼎也罷,太昊擎蒼皆不曾去碰觸。
不是不上。
而是命官一脈的寶物,都太過禁忌古怪,一旦碰觸,極容易發生變數。
太昊擎蒼親自參與過滅殺蕭戩的廝殺,自然不會讓自己在這種細節上發生紕漏!
而還不等蘇奕再出手,太昊擎蒼驀地上前,一拳打出。
砰!
蘇奕道軀崩碎,化作漫天血雨。
連神魂都殘破嚴重!
“怪不得戰力如此逆天,這一身性命根基和道行竟然錘鍊到了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
太昊擎蒼有些意外。
他這一拳,足可輕鬆抹殺任何絕世道祖,本以為可以把蘇奕徹底擊殺為劫燼。
卻不曾想,卻僅僅只毀掉蘇奕的道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