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街頭的年味沒有散去,路邊還掛著紅燈籠和平安結。
蒲音早上開員工會,總結過往業績,規劃年度目標,再各自領取紅包和禮物。
不少譯員和行政剛收假,心思壓根沒飄回來,回到部門窸窸窣窣閒聊。
江知羽手頭有正事,忙完沒去湊熱鬧,扶著自己的額頭髮愣,時不時地輕哼幾聲。
許一晗在門口瞧見了,把曖昧期的彎彎繞繞理解為健康問題:“江老師,您頭疼?我幫您倒杯熱水過來怎麼樣?()”
幹??盧??彬�??媆し呻?≈ap;ldo;???衟硞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許一晗走的時候多看了他幾眼,似乎懷疑他哪根筋搭錯了,但因為江知羽是上司所以不敢多問。
這邊逐漸恢復日常節奏,反觀松晟,一根弦繃緊了沒松過,已經全面運轉起來了。
今年的股票交易市場還沒有開門,他們的行研報告先發了兩篇。
江知羽中午收到推送,瞄到那些盈利預測就打哈欠,潦草跳到末尾發現戚述是撰寫人之一,又滑回去重新翻閱。
戚述的措辭很好認,簡明扼要一針見血,用詞不留任何模糊地帶。
字裡行間透露著鋒芒,落在實處不缺穩重,論能力足夠有傲氣的資本,立場又能保持清醒理智。
金融圈有許多討論向的公眾號,侃完大家的開年福利,根據這些研報說起策略傾向,松晟作為頭部機構被放在最前面,江知羽看到一個賬號邀請了經濟學家來分析。
評論區有人說:[這回都找上外資了,看來你們的運營經費很充裕啊,能不能展望請到松晟的那一位?]
該賬號回覆:[你們要看的姓蔣還是姓楊還是姓秦?我為了大家去努力下。]
回樓道:[都樂意去聯絡蔣董,愣是不肯提姓戚的,他是真的不想滿足你們。]
[蔣董都比戚總好約吧,一個好歹打理外務,願意配合出鏡,另一個純做業務,也沒炒作意願,做到首席了需要這點噱頭?]
[聯絡過,郵件石沉大海,線下想組個訪談都敲不到門。]
過了會兒,公眾號說:[是的,戚述不怎麼喜歡露臉,也不太參加公開活動,而且你們想問的我知道,打聽人家處沒處物件唄。]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業內風頭正盛的人物,這裡還屬於泛休閒向的資訊平臺,沒幾個會正兒八經地研究業務。
有人爆料:[不是單身吧,我今早在南邊看到他的私家車了,松晟大樓在國貿另外一端,從怡楓上邸過來不順路。]
[說不準拜訪重要客戶呢?]
那人答覆:[他在西餐店買了兩袋早飯,是的,他開車,他靠邊,他排隊,收購華爾街也不值得這排場啊,但伺候老婆就正好。]
潛水到這裡的江知羽:“……”
早上那罐曲奇還剩幾塊,擰了蓋子擺在桌上,他隨即心虛地吃完了。
出去扔掉垃圾,隔壁的
() 徐老師拍了拍他肩膀。
“總部的人來內檢,把蕭徽喊走了,你說這是什麼事啊?”徐老師說。
江知羽不在背後嚼舌根:“內檢主要是稽核職業規範度吧。”
儘管辦事處結構精簡,但他們是大型外企,看重文化建設和道德準則,抽調這類問題也不是一次兩次。
蕭徽的言行違背了公司價值觀,江知羽以為這最多是被嚴肅地敲打幾句。
沒想到去茶水間洗杯子的時候,其他人說蕭徽吃了處罰,升職加薪會被影響很長一段時間。
“筆譯組的聽到總部有人過來,見到青天老爺一樣抱怨了大半天,說蕭徽喜歡壓榨新人,兩個老外聽完都搖頭。”
“對啊,他老愛指點其他部門,抓到同事出點小錯能說教兩三個月,有實習生被他念叨走了,筆譯組本來要給那小孩轉正的啊。”
江知羽個性鮮明,雖然不去得罪他人,但也不好招惹,蕭徽以前敢來膈應他,必然對別的同事更過分。
這裡氛圍平和,大家不會主動找上級吐苦水,這次正好有個時機,好多人就不忍了。
江知羽猜測蕭徽肯定不服氣,這類人的心胸狹窄到只能放下自己,要是真的可以認識到錯誤,也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
果不其然,第二天周柯私下與江知羽碎叨,蕭徽拒絕在談話單簽字,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申訴,說自己勞苦功高支撐著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