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著答著,便開始卡殼了,進入了沉思狀態。
而王芊芊則是提出了幾個假設,開始與他展開激烈的爭論和探討,不知不覺間,一人一書就進入了忘我的討論之中。
在此過程中,王芊芊也貪婪的汲取著書中仙的知識和想法,原本蒙在她眼前的迷霧漸漸被驅散,一條康莊大道一點點呈現在她眼前。
書中仙也是越討論越興奮。
這小姑娘可真是看不出來啊,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深厚的積累和底蘊,比齊班那個孽徒可強太多了。
一旁的陳景運自然是聽得雲裡霧裡,感覺一人一書就像是在說天書一般。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看明白了,那就是這書中仙被娘子套路了。
看樣子,娘子拿下這書中仙已經是時間問題了。
而後,陳景運掏出了個古舊木盒,準備讓娘子也幫忙鑑定鑑定,看看這橙色印記首抽抽出來的寶物是什麼功能。
可憐他剛湊上去,就被王芊芊和書中仙聯手驅逐了。
去去去,邊上待著去,別打擾我們討論重要課題。
“砰!”
院子裡,陳景運看著面前被娘子用力關上的房門,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片刻後。
陳景運默默提了桶水,默默將古舊木盒悶進了水裡。
等了幾十息功夫,並沒有器靈掙扎著跳出來說冰涼、幽暗、恐懼等臺詞。
他就將古舊木盒從水中拿了出來,瀝乾,又按照之前王芊芊的流程,又搗鼓了個火盆,隨手將木盒丟進了火盆內。
一息,兩息,依舊沒有反應。
足足等了十幾息後,木盒非但沒有任何異常,火焰反而將表層給點燃了,火勢騰的一下旺盛了起來。
陳景運嚇了一跳,趕忙將木盒拿了出來,撲滅火焰,拿了塊抹布一通猛擦。
然而擦了半天,木盒表面依舊有一些焦黑。
這讓陳景運好一陣心疼。
這木盒雖然僅僅花了五塊靈石,可它足足消耗了一道千紫橙色印記,按照往年的規律,這木盒必然是特殊的。
心下篤定的陳景運,繼續孜孜不倦的對木盒進行各種嘗試,其中包括但不限於神識侵入、滴血、搖晃、敲擊、對話等等,但均是一無所獲。
半個時辰後,陳景運坐在了院中石凳上,陷入了自我懷疑。
不能吧?
連一道金色印記都能出書中仙,沒道理首抽千紫橙色印記不出東西啊。
這時。
一襲俊朗溫潤公子打扮的陳信松走進了院子。
只是一貫風度翩翩的他此時步履沉重,臉色也有些發白,好似遭了什麼難事一般。
“信松,你來的剛好……咦?”陳景運打量著侄兒,面帶疑慮,“你臉色如此不好,莫不是遇到事了?”
陳信松欲言又止,隨後嘆了一口氣道:“唉,靈鶯又開始煉丹了。隔壁街有個李氏經營的煉丹工坊,她去租了個爐子,說要煉二品丹。五叔,我來你院子裡避避難。”
原來如此。
陳景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但一想到自己,好似也沒有比陳信松強到哪裡去,他就又消沉了下去。
唉~只能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叔侄兩個就這麼在院子內的石凳石桌上喝起了茶,隨口聊了起來。
一壺靈茶下肚,陳信松心情鬆弛了些,不由好奇地看向了院內一地的物品:“五叔,您這又有水桶、火盆、鋸子、榔頭、銀針……您這是折騰什麼呢?”
陳景運拿出木盒,隨口道:“撿漏了個木盒,我懷疑它有器靈。”
他大致將這木盒的來歷說了一遍。
陳信松汗然,五叔您說撿漏就撿漏啊。
不過,一想到家族內關於五叔的種種傳言,他又信了幾分。
如果是五叔的話,撿漏倒也不是不可能。
一念至此,他便鄭重其事的拿起木盒掂量了一番:“我聽說寶物可以滴血認主,我來試試。”
說著,他隨手掏了一副銀針,往自個兒手指頭戳去。
陳景運見狀,連忙就想阻攔:“等等……”
滴血肯定沒用,他才剛試過……
可他話才說了一半,陳信松就已經戳破手指,擠了一滴血落到了木盒上。
“嗒!”
鮮血在木盒上發出了輕輕的撞擊聲。
紅色飛濺暈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