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補西牆,還是得耗費些紫氣玉牌好好搜刮搜刮。
當即,陳玄墨再次消耗330點紫氣,煉製出了30枚紫氣玉牌,準備將它們全部用在下一年的搜尋隊中。
家族還有三枚金印玉牌沒有用掉,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證安全。
而他本人,則是攜帶著剩餘的269絲紫氣,陷入了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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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時間就來到了玄墨歷225年。
這一年初夏,陳玄墨被陳寧泰喚醒了,被告之嶺北鄭氏的赤虯老祖已經油盡燈枯,處在了彌留狀態。
陳玄墨聽到這訊息後,也是陷入了片刻的沉寂。
想當初他剛來青玉崖時,連滄夷衛城都還沒有,和他打交道的幾個築基修士,也就是鄭氏的赤虯小子、南嶽趙氏的廣陵小子,以及白氏的白信榮。
如今,信榮老鬼早就被陳氏打死了,而趙廣陵也死在了血手魔屠手中,最後剩下的赤虯小子倒挺能活,如今卻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事實上。
他陳玄墨也並不算活著,反而是四人中死的最早的那個。
唉
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陳玄墨便控制著玄墨靈劍縮小體型,落在了陳寧泰手裡。
陳寧泰會心知意,當即將玄墨靈劍貼身收好,而後帶上景運,乘坐靈舟一路抵達了嶺北鄭氏的主宅。
鄭氏新一代的準家主鄭皓澤】收到訊息,自是親自來迎。
此時正是嶺北鄭氏最關鍵的時期,鄭皓澤看起來有些疲憊,顯然這些日子很是煎熬,卻仍是表現得有條不紊,進退有度,對陳寧泰的態度也是十分恭敬和感激。
他一路領著陳寧泰來到了赤虯老祖的病榻前。
此時的赤虯老祖已不復鼎盛時期的風采,而是一副形容枯槁,油盡燈枯的模樣。
見他這副樣子,陳寧泰不免回想起了父親當年彌留之際的情景,忍不住有些哽咽:“鄭道兄……”
“寧泰家主!”拉著陳寧泰的手,赤虯老祖彷彿有些迴光返照般精神起來,“看在老朽面子上,照拂一下鄭氏。”
“一定。”陳寧泰重重點頭。
陳氏與鄭氏乃是姻親家族,雖然彼此競爭,私底下偶爾會有齷齪嫌隙,但大方向上仍是秉承了守望相助,彼此照應的原則,關係其實維持得還不錯。
尤其是最近一二十年,隨著陳氏的逐漸崛起,鄭氏也漸漸以陳氏馬首是瞻,四處跟著做任務。
不過,也正因如此,最近鄭氏發展的不錯,家族非但輕鬆完成了築基交替,包括鄭靈韻在內的年輕築基種子也有三個,未來可期。
赤虯老祖見得陳寧泰答應,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好,玄墨老鬼、廣陵老鬼,我赤虯來找你們了,倒是叫你們久等了!”
這句話一說完。
赤虯老祖便腦袋一歪,直接嚥氣。
病榻前,頓時哀嚎哭聲一片。
“爺爺,太爺爺,老祖宗……”
“唉”
陳寧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站了片刻,便沉默地離開了這裡。
而陳玄墨也是全程默然。
赤虯小子,你來送過我,我也送你一程,咱們算是扯平了。
不過,你去找我就算了,我也不想被你找到。
唉
陳玄墨又是輕輕一嘆。
他陳玄墨的時代,終於翻篇了啊
未來,隨著時光流逝,他當初留在這世界上的烙印終究會越來越淡薄。
不過,陳玄墨轉念又將這頹廢的雜念拋除。
現在自己能以英靈狀態庇護家族成長,已是萬幸了,或許等玄墨靈劍晉升到一定程度後,自己還有機會重現於世。
送完赤虯後,陳玄墨又是回了主宅,陷入了沉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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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流逝。
一晃眼間,又來到了陳氏一年一度的祭祖儀式。
玄墨歷225年秋。
陳玄墨在陳寧泰那亙古不變的絮叨祭文中醒來。
這一次,沒見到紫氣如柱的氣象,不由又是“龍”心不悅。
一來是惱怒逆子鍾離燁不見好處不撒鷹,二來是惱四子陳寧卓無能,連鍾離燁都搞不定,令他又白白少了四百絲紫氣。
意興闌珊的數了數紫氣,此次紫氣吸收數量達到了431絲,總算以全族之力超過了鍾離逆子一人,加上上次結餘269絲,送赤虯消耗的1絲,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