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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陳玄墨激動之後,眉頭又皺起。
這逆子竟然沒跪拜自己?
只見鍾離燁這逆子這會兒身穿一襲玄衣,肅立在最前方,雙手正從香爐方向收回,估摸著是剛上完香。
他並沒有低頭,而是目光有些晃神地盯著陳玄墨的牌位,眼神中時不時掠過一抹迷茫、又時不時有些惱怒、更時不時有一抹溫馨幸福的光彩。
他彷彿在不斷回想起和陳玄墨之間過往的種種,雖然並沒有和其他族人一樣參拜,可那如煙如柱的紫氣卻誠實地從他身上升騰而起,匯聚到了轉運珠中,即便比起其他所有人的紫氣相加也不遑多讓的樣子。
罷了罷了。
忽得!
你這不是拿了好處後,讓河陽喬氏背鍋麼?人家河陽喬氏,似乎也沒得罪……
讓?
鍾離燁嘴角微微一抽。
此時,清醒過來的陳玄墨已經回想了起來,在上一次沉睡前的家族會議中,已經確定了後續一系列的計劃。
此處地形無比複雜,便是築基修士深入其中也多半會迷路,甚至有可能深陷在地縫中出不來。
因此,陳氏索性考慮從宗門搖人。
但是這次之後的下一次呢?
這一切看起來似乎很正常。
鍾離燁雖然對玄墨師兄頗有些“不滿”,但是玄墨師兄建立的滄夷陳氏的族徽和族旗,他還是認得的。
不過即便如此。
“哈。”陳寧泰略顯尬尷的笑道,“剿殺血魂教,不能光靠咱們雲陽宗一家出力,那無恨山嘴上叫嚷著共誅血魂教,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咱們得給他們添點油,點個火。哈,峰主您懂的。”
根據陳寧卓的彙報,鍾離燁原本只是想找機會為師尊報仇,連這一半的功勳都不準備拿。
鍾離燁眼眸中滿是狐疑之色。
這和千面魔君交代的戊土殿的位置重迭。
玄墨靈劍“嗡”了一聲,顯得沒甚好氣。
鍾離燁看著陳寧泰那正氣凜然的臉龐,心情有些複雜。
“鍾離峰主。”陳寧泰迎了上來,態度顯得十分恭敬,“我已為您準備好了單獨的船艙,這邊請。”
他盯了盯河陽喬氏的族旗,再看了看陳寧泰,彷彿想聽他解釋。
陳寧卓、蘇元白兩人,很快就摸到了戊土殿半坍塌在岩石堆中的正門。
說服他聯手合作報仇,相對容易。
我懂倒是懂。
只是這禍水東引,栽贓拱火的手法好生熟悉,若不是自己非常確定玄墨師兄已經死了很多年,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還活著,這一切都是他在幕後操刀了。
倘若鍾離燁每年都來祭拜自己,那他豈不是要發了?
繁複的儀式之後。
原以為陳氏是要讓河陽喬氏背鍋,卻不曾想,真正背鍋者乃是河陽洛氏】。
“此外,孩兒與峰主談妥,此次剿滅血魂教巢穴行動中,戰果全部掛在咱們陳氏名下,隨後再以對半分的模式轉給峰主。”陳寧卓繼續彙報。
先前有過在宗門內“合作”捉姦行動,彼此解開了一些心結,算是有了合作基礎。
不多片刻。
鍾離燁瞬間記住了族徽的模樣,在腦海中仔細核對一番,瞳孔頓時就是一緊。
她自承欠陳氏一個人情,若是用這個人情換她出手一次,她想必是會答應的。
來都來了,不順便祭拜一下玄墨師兄麼?
陳玄墨磨了磨牙,在心中的仇恨小本本上,再次給金光上人狠狠記了一筆,等哪一天我陳氏執掌了宗門之後,定要給你穿小鞋。
更是想著能不能借機將鍾離燁忽悠過來,趁著一年一度的祭祀儀式,讓他也貢獻一波紫氣。
在大吳國,金丹上族已算是最為強大的修仙世家,他們的旗幟和族徽,在修仙界是廣為流傳且必須牢記的常識。
同時,它越飛越高,進入到了高高的罡風層中。
東海與澄海交界處那座血魂教巢穴,單憑陳氏的力量肯定無法吞下,最好是找個強大的合作物件聯手行動。
但是陳玄墨卻知道,最近五年鍾離為了著急衝擊金丹,肯定沒少從宗門內賒欠各種天材地寶和靈石,他如今肯定也急需功勳。
不足半日功夫。
一時間。
陳氏如今也剩餘了十七功勳】,56000多貢獻值,距離五行陣已經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