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澧水河有一段河堤似乎已經決堤,洪水順著水位低下的河道和叢林,向莊園方向傾瀉而來,洪水速度極快,且已經衝了一段時間,因此不多會兒,便直接衝進了莊園內。
小五雷陣是一種平平無奇的雷行陣法,正常情況下只需二功勳】,6000貢獻左右,但需要建造在家族的靈脈上,且要想發揮最大的效果,最好是修建在雷行靈脈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哥陳寧泰的金色印記爆發後效果,之後透過紫氣卜演算法】,加上血魂令和信件的作用,很輕易就將這一波血魂教妖人搜尋定位住了。
此時。
“你們不會以為有個三靈根孩子,拜在了玄陽門下,就能在宗門內作威作福,為所欲為了吧?”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不好,出事了!”血二十一臉色大變,斥聲道,“快,組織人馬去防守。”
這小型靈舟已經過了改裝,船頭各自搭載了一具穿雲床弩,它們顯然剛剛發射過爆裂弩矢,正在進行第二輪填裝
從天空中向下看。
奔騰的洪水順著被炸開的入口瘋狂灌進地宮之內,順著地宮內的甬道一路奔騰,肆意滌盪,宛如一頭嘶吼的怒龍般威勢駭人。
他話還未說完。
這座地宮內的甬道雖說挖的寬敞,但終究只是甬道,奔騰的水流被甬道約束,本來十分的威力愣生生被增幅到了十二分,愈發駭人。
“是是是,多謝上人體恤,弟子這就滾。”陳寧卓見好就收,立即滾出了功德堂。
只是這地宮地勢複雜,易守難攻,加上這眾血魂教妖孽總體實力還挺強。
如今蘇玉山在佘山坊市已能獨當一面,蘇元白便也被釋放了出來,不必時時守在坊市裡了。
金光上人眉頭一豎,剛想再叱罵幾句。
血二十一立刻收起了暢想未來的雜念,聲音變得冷漠而深沉。
而陳玄墨。
唯有五名血衛和血二十一勉強穩住腳跟,憑著強大的實力,硬扛著洪水往洞外衝去。
聽得這個訊息,血二十一還未有所反應,一旁英靈狀態的陳玄墨卻是眉頭皺起。
陳玄墨首先排除了功德堂執事和金光上人,他們要想洩密早就洩密了,而且洩密的情報會精準許多。
能偷看到功德簿者,就不可能是普通弟子,基本可鎖定乃執事級別!
黑袍男子長舒了一口氣,眼眸略過一抹喜色。
“不可能。”血二十一自通道,“本執事與她接觸時極為小心,沒有與她對過面,她身上至多就是有一封信,以及我的血魂令,除非對方主動啟用血魂令與我聯絡,試圖引誘我落入陷阱,否則,沒有任何辦法能找到咱們。”
陳玄墨也是稍稍鬱悶。
因此,陳氏才沒有擅自行動,只讓蘇元白偽裝後潛伏在附近,暗中先監察起來,等陳玄墨恢復恢復紫氣,積攢積攢實力後再行剿滅。
隨後。
“畢竟各修仙世家才是各方地頭蛇,對本地極為熟悉,這種優勢是咱們宗門不具備的。”
這一次,陳氏之所以要積極攛掇宗門搞“促殺活動”,主要還是因為先前在剿滅毒影妖姬】後,在她身上搜刮到了一封來自血魂教招攬她,並攛掇她出去興風作浪的信件,以及一塊蘊含了血魂教某血執事一絲神識的血魂令!
“不對勁,有些不對勁。”血二十一有些心驚肉跳,忙不迭吩咐,“你透過密道,立即去澧水畔看一看,那道河壩距離咱們的位……”
陳寧泰提起了陳玄墨最關心的血魂教妖人之事。
陳寧卓也是有些感慨萬千。
“算又何妨?”金光上人不以為意,冷笑道,“提前說好了,五個以下,那依舊按照原策令計算。”
“滾!”
曾經的他,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四靈根築基修士,在修行之路上每前進一步都是千難萬難,哪像現在這般,只要有充沛的血煞之力,晉升就如同吃飯飲水般輕鬆自如。
他先是環顧一下祠堂內眾子孫後代,見無事,內心便安穩了許多。
“這樣吧,我們功德堂出一個策令,針對血魂教的滅殺令其間,無論是哪家,只要累計滅殺掉五個或以上的血執事編隊,每一個血執事編隊額外獎勵二功勳,6000貢獻值。”
他心中一陣毛骨悚然,腦海中警鈴乍響,忙不迭強忍著身體的酥麻無力感,拼命往一旁側了側。
地宮內驚恐一片。
這說明